孟瑪斯 ( ⬅️ 微博同 )
※行於荊道多年的文手。
※目前主力:SxF勞約、
SD牧仙、進擊萊讓,
FGO蒼銀弓騎etc…

{{ 西皮潔癖.請勿KY ⬅️ }}

[火影][鳴佐] 淺海

已吹拂而過 褪色往日裡的風 
被捨棄在 名為昨日的廢墟中 
 
只是毫無保留的 與你共同分擔 
而你 察覺了此刻是我們的一切 
 
悲傷劃過面頰 淚河傾瀉而下 
我們化為淺海 就此合而為一 
 
 
* * * 
 
十六歲的鳴人覺得同齡的佐助漆黑的雙眼就像夜裡的海。看上去那麼平靜無波,深不見底,沒人能猜得透他的內心。總之這副冷淡又惜字如金的小模樣簡直迷死村裡的姑娘們了。雖然這一點令金髮少年感到特別火大,卻也不得不承認對這名面目清秀的夥伴感到好奇。即便最初只是想到兩人曾歷經相似的孤獨,而想與其攀談,在夕陽西下的歸途中自己卻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彆扭的移開視線。 
 
可是自己卻在禁不住以鼻子哼哼的同時笑了出來。眼角的餘光瞥見佔聚心頭的人也隨之露出淡淡的笑意,因而有些開心。鳴人不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感情,說是情同手足,好像有點不同。兄弟即使不在身邊,知道總有相聚的一刻也就能安下心來。並沒有實際擁有過血脈相連的兄弟,就這麼擅自下了定論,有點自負吧。金髮少年這麼想著,笑了起來。果然佐助對自己而言是特別的,是最初也是最後的競爭對手,也是每天睜開眼睛就想見到的人。 
 
每天都想見面?表示目前為止自己都沒認真想過會有再也見不到佐助的一天呢。鳴人下意識的攏了攏近在手邊那觸感柔滑的黑髮,想起以前也曾有過這樣與對方親密的時光。不過那麼倔強的人受到重創時才會稍微顯露真心。彼時臉龐還圓潤光亮的黑髮少年似乎一直如此貼近自己,不需要堆砌詞藻,便能以最原本的姿態接近他。即使不切實際,在鳴人的心中這個想法未曾改變。 
 
人與人之間是否能真正互相理解,是一個謎。不過如果拼盡所有,至少也能接近那麼一點點吧?說著能看透彼此的想法,能與對方一起死,這麼直接的話語難道不包含自我陶醉的成分?也難怪佐助總是說著不會被自己改變。細思甚恐的鳴人不禁又將懷裡的人給擁緊了些,直到雙臂的疼痛加劇,被狠狠抱住的伊人也為之嗆咳起來。 
 
「嗚呃……你太、使勁了。」 
「抱歉啊,佐助。我真拿捏不好力道。你懂的吧?我不擅長解釋……光是要讓你、停下,已經很費力了。」 
「明明高興的一臉欠捶的樣子,你這吊車尾的。」 
「哈哈哈,唉喲……一笑我身上就痛。不過我確實很、高興,你已經好久沒躺在我懷裡了。最後一次,好像是你十二歲的時候、來著?」 
「噗哧……鳴人,才四年不見,你就變得、像個色大叔一樣了。」 
 
太好了。佐助笑了,而且還喊了我的名字。我是不是有稍微分擔他的憎恨了? 
 
金髮少年的心中轉著這些念頭,不小心把手上的力道放鬆了些。等他察覺己身的鬆懈時,只覺得天地好像反轉過來一般。仰首一看那對夜晚的海一般黑的雙瞳正俯視著自己。實在的溫熱感讓鳴人明白這並非虛幻,眷戀的人正乘坐在自己的小腹上。如果不是由體內湧出的鮮紅把那白皙的指尖與掌心染得腥羶,自己多少也能讓佐助再稍微聽話一些。 
 
不過還是別妄想了,畢竟他可是宇智波佐助。 
 
金髮少年拉過那被己身的血液染得像是塗上丹蔻的指尖吻了一下。意外的沒有遭到拒絕。當他再次回視那雙霧氣氤氳的黑眸時便有些懂了,黑髮少年的眼角與嘴角也滑下了數道血痕。那雙眼睛是再也不能使用宇智波一族著名的瞳術了,但是並不重要。對漩渦鳴人而言,那是宇智波佐助的雙眼。而那對依舊能稱得上淡漠的眸子正如明鏡般倒映出對手的存在。 
 
不止無法結印,甚至難以緊擁重要的人的雙手確實令人氣餒。可是鳴人並不感到悲傷。不曉得是哪一步走錯了,但這也是唯一必需做出決斷的一步。連一名夥伴也保護不了的人如何成為火影?不過佐助之於自己並非僅是一名夥伴。他是自己的第一名同齡的同性友人。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即使充滿了死亡的氣息,不可否認佐助還是那麼吸引人。如果只希望他是自己最重要的友人與好對手,是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的。金髮少年矇矓的腦中浮現了宇智波鼬說過的那句「把佐助託付給你果然是正確的。」以及「你太天真了,近乎愚蠢。」 究竟有多蠢呢?是不是在旁人看來竭盡己身所有,只想留下重要的人真的很傻……更甭提現在俯下身來直接以全身的重量壓迫他的傷口的黑髮少年也親口說過「你的夢想是當上火影。與其忙著找我,不如好好修行。」 
 
但是鳴人無法把佐助與其他事物一同放在內心的天秤上。就像理智與情感交戰而難分上下的時刻,往往會以直覺行動。佐助亦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更加無法手下留情。即使身為宇智波一族遺孤的責任都在自己身上,仍舊無法輕易割捨與鳴人的牽絆。黑髮少年覺得頭痛極了,按照自己親手擬好的劇本走,怎麼會出了這種無法原諒的紕漏。 
 
無法使用瞳術,那就用苦無殺了鳴人。這完全是他自找的,而且這吊車尾的明明也曉得如果兩人再次決戰時就是死亡逼近的時刻。 
 
佐助抄起苦無的同時再次伏低,直到嘴唇觸及鳴人。他嘗起來的滋味並不好,就像多年前那個意外的吻一般令人感到尷尬。而且還多了血液與淚水的鹹味來擾亂自己的心。想要淺嘗即止的殺戮者揉合了憤怒與困惑的面容看上去顯露出稚氣的迷茫,卻還是無法自制的咬破了這世上唯一無論如何都想阻止他的嘴唇。 
 
「佐助……對準一點。」 
「鳴人……你讓我痛的很,而且……淚流、滿面。」 
「我在這,你不會、再痛了。我們一起……」 
「閉嘴!你這吊車尾的……你明明應該來殺我,卻連這點事都……」 
「我來、實踐我的諾言……」 
 
這樣做的話,就能擺脫塵世的束縛,在另一個世界裡重新成為朋友。或者是朋友以上的存在也挺好的。鳴人感到佐助的苦無刺穿胸前。然後那總是用盡力氣在戰鬥與反抗己身命運的對象也疲倦的倒在自己身上。 
 
原本應該跟許多期待自己的人道歉才是,金髮少年卻滿足的不想說話。連用心低語的時間也沒有。唯有一再攬緊懷中的人。真是奇怪,雙臂明明已經灼痛僵硬的難以動作,怎麼還能攀住停留在胸前的人。不過如果能就這樣伴在佐助身邊,鳴人覺得就是手臂變成石頭也無妨。 
 
也許就這麼下去,沒人發現的話,相擁的兩人會一起變成化石。鳴人只覺得佐助一定會很生氣。因為變成化石的話,總會被後世的人們挖掘出來,宿願未償的忍者化石實在不怎麼帥氣。鳴人這麼想著,很希望自己與佐助能變成大海,作為生命的源頭,肯定能包容世上所有的願望。這其中必然包括了佐助與自己的願望。交融匯流所有湖泊的海洋,埋藏在暗處波濤與漩渦裡的心緒就此融合,屈時再也無需相互傾訴。 
 
但是,在那之前。 
金髮少年只想告訴無聲的偎在他胸前的戀人僅剩的一句話。 
 
佐助……佐助啊。 
我想再多看一眼的是你的笑臉。不是如此悱惻的神情。 
 
「佐助,為我笑一個吧。」 
「別太自以為是了,你這吊車尾的……」 
「笑著你的,比任何人都帥氣。而且只屬於我。」 
「……倒也還不壞。吊車尾的,你的工作都完成了麼?」 
 
為何提到工作的事?我們已經要變成包容整個世界的海洋了。 
 
鳴人望著懷裡的佐助,見到對方的嘴角浮起一道淡淡的弧度,隨後整個人開始往上飄升…… 
 
 
「佐助、佐助……佐助,別走啊!!」 
「我才剛回來。你抱著椅墊喊我的名字幹嘛?怪噁心的。」 
「佐助啊!你回來了。你不要走了啦……我們要一起變成海洋。」 
「……吊車尾的,你發什麼神經?還不給我冷靜點。」 
「唉唷、痛啊!!」 
 
猛然起身的七代火影,說話的同時他的臉孔受到了一盒杯麵的直擊。雖然那只是一盒在加班時用來當消夜的普通杯麵,將它投出的人可是宇智波佐助。被杯麵打中的金髮青年神情微妙,涕淚交織的臉上露出彷若兒時那般明朗的笑容。黑髮青年皺皺眉,只覺得一下還沒打醒對方,隨即抄起第二盒杯麵又想扔過去。這回他的右手倒是被眼前的人給扣住了,然後整個人也被帶進了對方懷裡。 
 
正伏在鳴人懷裡的佐助嘆了口氣。不禁有點擔心是不是火影的職責太繁重,讓他心中的吊車尾承受不了,導致精神錯亂了。才從外地趕回木葉村的旅者左臂推拒著自己的友人,右手則比了個「七」的手勢,想問對方是多少。 
 
「又來?手指槍要對準啦,小佐助。」 
「第七代,我比的數字是多少?」 
「這、你居然喊我第七代,可真難得。是『七』啊,怎麼了?」 
「看來還沒完全精神錯亂……『怎麼了?』這句話該由我來問才對。」 
「哦,沒事啦。對了,我剛才有稍微夢到你呢……」 
「所以抱著靠枕做那麼噁心的事。你夢到我怎樣?」 
「喊名字怎麼會噁心!還是夢中的你可愛多了啦。」 
 
七代目火影一面將看來有點不滿的旅者攬進懷中,一面將倒在桌上的杯麵扶正,再弄出了兩個影分身,讓一個去把被佐助投出去的杯麵撿回來,另一個則把剛才混亂中弄倒的文件重新整理過。自從成為火影之後,鳴人就很習慣一心多用再加上影分身。這本來也沒什麼,如今在佐助眼裡看來卻有點不是滋味。 
 
連調情都不專心的男人,到底是夢見什麼難以啟齒的東西了?!佐助這麼一想就更加火大了,烏黑的髮絲在空中浮動,凝聚的查克拉令攬著他的鳴人大吃一驚,連忙開口阻止。 
 
「不行啦!佐助,使用須佐能乎攻擊的話,屋子會塌了!!」 
「吊車尾的……想弄塌你這間辦公室,根本不需要這麼做。」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限你二秒內把影分身收回來,並且說出夢見了什麼。」 
「你知道我向來不擅長說明啦,我用動作來表現比較快。」 
「嗯唔?!」 
 
金髮青年將自己的嘴貼向對方緊抿的薄唇。隨即感到懷裡的人的查克拉被這個突來的舉動所擾亂,似乎漸漸消去勢頭,至少應該沒有讓須佐能乎攻擊的打算了。安下心來之後,鳴人挪出一點距離,面向佐助微笑了下。然後像想起什麼似解釋著在夢境裡主動吻他的可是佐助,但是現實往往是與夢境相反的。而且如果想要接吻的話,還是自己主動就好了。 
 
被藉機偷了一個吻的黑髮青年狠狠捏住對方的右頰。在戀人的喊痛聲中淡定的發表高見。佐助認為既然現實與夢境是相反的,夢裡的人絕不可能比較可愛,一定是真實的血肉之軀更為迷人。不過他也只是因為正用力捏著那有三道鬚狀橫紋的臉頰,而不經意的吐露了真心。殊不知這種講法聽上頗像有意引誘。 
 
臉頰上的鬚狀橫紋都差點被捏皺了的鳴人毫不在意的握住佐助的右手,湊近嘴邊親吻著。此舉令佐助面上一紅,頗為不自在的將手給抽了回來。鳴人也不以為意的用快煮壺煮起水來,然後魚貫的拉開杯麵的蓋子,注入開水。佐助看著鳴人泡了兩杯杯麵,於是聳聳肩做出一個「誰想吃這玩意兒啊!」的神情。 
 
「佐助,偶爾吃一下杯麵也無妨嘛。給你,這是蕃茄牛肉口味。」 
「好吧。你難道沒有其他該解釋的?」 
「你慢慢吃,讓我告訴你我夢見了什麼,那是關於十六歲的我們先變成化石,再變成海洋的故事……」 
「鳴人,你最好讓小櫻檢查一下腦袋。大概是工作壓力太大。」 
「不必。倒是你讓她檢查一下心臟比較好。你一定是還沒回家,就先來火影室繳報告的吧?」 
「吊車尾的,別太得意啊。在我吃完麵之前,姑且聽聽你的夢境。」 
「嗯。那得從十六歲的我們決定死在一塊兒講起……」 
「這不科學!也不合理啊!我們居然殉情?!」 
「不、嚴格說來不算殉情了啦……等等,做夢不合理很正常嘛,還有分什麼科學不科學的?你先吃你的麵吧!!」 
 
七代火影看著掙紅了臉反駁的夥伴,雖然嘴上吐著槽,心裡可是很滿意的。看來佐助是不可能會拉著他一起死了。 
 
永遠也只是盈僅一握的數個瞬間組成的,終究沒有變成大海的兩人今天也在彼此的瞬間中浮沈,纏繞在一起的命運就像雙腿走不出的淺海,溫暖而綿長。 
 
 
 FIN 
 
---------------------------------------------------------------------------------------------------- 
 
 後記: 
初次邂逅的同好,以及再次巧遇的同好,你們好。 
在狀態不佳的情況下,我總算還是完成了這篇直白的鳴佐。 
 
本來想憑弔一下自己那篇N年前就消失在網海間的鳴佐文,卻怎麼也寫不出當年那種結局。當年的我可是很生猛的,居然能寫成佐助化成大蛇與鳴人狠狠纏鬥,最後兩人死在一塊的結局。話說不太可能有小夥伴看過我說的這篇已經找不回來的黑歷史。不過如果你看過的話,或者說對如此中二的劇情有印象的話,請不要客氣的向我埋怨XDD////// 
 
本來想把曾經的黑歷史寫成鳴人的夢境,可是怎麼寫,感覺都不對。畢竟當年那篇文是看火影第一部時的老作品,而且只要看看第二部以後的劇情,就曉得佐助才不會讓自己變成大蛇呢。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放閃的結局,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合掌) 大概也有人發現文章前面的歌詞是出自哪首歌了? 
 
沒錯,就是 「青春狂騷曲」。 
簡直要淚奔,這首懷念的OP……敬黑歷史,敬永遠的鳴佐。 
當然也要敬看到這裡,手滑了喜歡與推薦的你們一杯 (微笑) 

评论(4)
热度(4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荊棘海-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