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瑪斯 ( ⬅️ 微博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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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承花] 水窪‧前篇01

雨後的天空並未煥然一新,白茫茫霧濛濛彷若此刻的心情。取下墨鏡,簡單穿著櫻桃圖案T恤加牛仔褲的青年以肉眼凝視這座城市。憶起過去自己曾認為在這片天空之下有無盡的機會,只要畫筆在手上就能繼續描繪心中瑰麗的色彩。現在的他已經明白這樣的色彩無法奢求大眾體會,只能傳達給有時間靜下來以心靈感受一幅畫的人。如果遇到這樣的人,也還能再畫點那些微不足道但浪漫得一塌糊塗,至今依舊令他無比珍視的天真題材。替報章雜誌與書籍畫插畫的商業插畫家明白就算離開長年居住的星球抵達宇宙,在太空裝備的層層包裏之下還是會想起眼前這片無法包容個人夢想的蒼白晴空。 
 
拂過臉頰的風帶有雨水的氣味令才自出版社交完畫稿的他聳聳肩。出版社裡的編輯們也如往常那般客氣但囉嗦得令人無語。花京院老師,感謝你親自來敝公司交稿,讓我們不用多跑一趟云云,其實都在看他這件不合場所的櫻桃T恤取樂而已。不過這些傢伙自然看不出他身上的衣服是自己設計的圖案,因為與平時所畫的商業插畫風格差距甚大,就連在成衣業打滾多年的好友波魯納雷夫也開玩笑說如此極品的櫻桃簡直就是櫻桃中的花京院。聽了這話,插畫家頓時形象全無的勒住幫忙完成T恤的友人的頸子,直到對方不斷拍打咖啡店的椅子求饒才鬆手。 
 
——盛在有著鸚鵡七彩羽翼的玻璃鞋中的紅櫻桃。 
 
事後插畫家想想也許友人真的沒什麼惡意,但是自己可沒有這麼一雙彩虹羽翼,而且對方老是以玩鬧的態度與他相處,所以不禁想給他一點教訓了。波魯納雷夫也不是好欺負的,在花京院請客答謝的當兒,要求了義大利麵跟鬆餅的組合餐再加上冰淇淋吃了個飽。看著不拘小節的友人吃得痛快,花京院心裡也高興。正因為銀髮的他是個能以本質接近自己的人,與這城市裡大多數防備著害怕著卻又試圖由任何身邊的人身上圖利的野獸不同,所以能放心與他來往。不過波魯納雷夫也很誠實的說他不懂花京院的畫,以法國人的雙眼來看那畫裡有著過多的色彩與情緒,既非浪漫派也非印象派,但是就像解讀他那孤芳自賞的日本友人一般,是很有趣的作品。對於此點,插畫家不予置評。卻莫名有一種可以與成衣業者長年來往的感覺。 
 
在公園長凳上坐定之後,花京院趕走了腦中的蒼白晴空,拾起依舊將自己定位為畫家的片段回憶。他的第一個人像模特兒是在某個雨夜裡不請自來,外型惹眼的金髮男子。那把純正的倫敦腔毫不羞赧的提出「愛怎麼畫就怎麼畫」作為交換住宿的條件。簡直像發生在同志肥皂劇裡的情節,只是他們並沒有真的一直曖昧下去。插畫家碰碰自己的額頭,過去留下的傷痕雖已淡去,卻能摸出一點高低不平的印子。反倒讓他笑了出來。 
 
對方離開他時說過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妄想著能倚靠不被眾人接受的畫作填飽肚子呢?就算開過三次畫展也沒能打響知名度,到最後展覽室的登記處幾乎門可羅雀,簡直好笑極了。繼續跟你住在一起的話冬天喝西北風,夏天就喝東南風好了。這話令適時出現在花京院住處還很好心的帶著三人份晚餐的波魯納雷夫按捺不住,開口提醒金髮食客他住的是誰的屋子。幾番言語交鋒下,屋主倒是自得其樂的吃起炒烏龍麵來,還去冰箱拿來兩瓶麥茶,讓他倆仰頭喝完了繼續爭執。 
 
花京院到現在依舊記得金髮食客蒼白美麗的臉龐,以及那些烏龍的吵嘴時刻。言語難以形容的妖冶艷麗竟然會出現在一名男子身上,想想自己並不曉得那個人除了名字以外的底細,竟然也與身世成謎的迪奧同居將近三個月。其實連波魯納雷夫都跟迪奧有點混熟了,所以總會帶著三人份的餐點來拜訪。但是插畫家很清楚銀髮友人並不看好這樣的同居關係,所以在迪奧離開的第二天就登門道歉,還拎著私藏的波爾多紅酒與冰鎮甜瓜,一副想慶祝屋主擺脫麻煩食客的模樣。 
 
話說迪奧現在在哪兒呢?花京院一點也不緊張。他明白如此聰明的男子無論到哪兒都能活得下去。縱使心靈沒有寄託也能活得神采弈弈,在與他面頰同樣蒼白的天空之下也許又寄住再另一個心靈有缺口的人家中了。好多次都是金髮食客對人生的冷嘲熱諷令屋主有了完成一幅又一幅畫作的靈感,其實對食客而言只是無心插柳,這些畫是好是壞之於他並不重要。插畫家僅僅看過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真正發火的模樣——也就是自己的額上留有淺淺印子的由來。那時因為不想插手波魯納雷夫與迪奧的爭執,於是隨手拿來畫紙開始素描他倆爭吵的神態,這令金髮食客突然起身,架也不吵了,抄起麥茶的瓶蓋往花京院額上一扔,然後像陣風一樣從門口消失了。 
 
也許迪奧終究會遇到那個有著寬大胸懷並且永遠伴著他的戀人,就不會再尋找心靈有缺口者並且趁虛而入。花京院想到波魯納雷夫在跟自己一起吃完紅酒與甜瓜的微醺狀態下收拾著迪奧留下的物品而忍不住陣陣埋怨的模樣,微微一笑。如果哪天收到金髮食客捎來的消息,再把這些物品給他寄去好了。都是些文學書籍、不合時代的鋼筆與個人衣物,其實也不佔太多空間。 
 
在公園長凳上久坐的插畫家起身用礦泉水拍拍被太陽曬得發燙的兩頰,跟著取出原子筆開始在隨身記事本上塗鴉起來。他畫了熱愛美食與美女的銀髮友人,以及踏上旅途的金髮食客,還有各式各樣的櫻桃跟邊吃烏龍麵邊看著這一切的自己。他畫了很久很久,比起工作時更認真,就好像為了確認己身的存在一般不斷的填滿記事本空白的頁面。 
 
約莫到了晚餐時刻,四周暗下來,公園周遭的飲食店與餐廳也開始營業。突然面前的光線都被遮住,抬頭一看一名高大的黑髮男子站在眼前。插畫家訝異於對方以亞洲人而言驚人的身高,卻只是禮貌性的微笑著問有何貴幹。男子說他要負責清理公園的長凳,所以要請花京院讓開一下。 
 
差不多該走了。沒有多想的插畫家再次起身打算離開公園,卻感到有點不捨的回頭望了一眼。平時這裡的長凳是他的特等席,有不少作品的構思也是在此完成。不回頭看還好,一回頭看到黑髮男子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長凳上往一本小本子不斷振筆疾書。花京院直覺被人耍了,仔細想想這人哪裡像公園的看守人呢?他要清理的不是長凳表面,而是自己吧! 
 
「先生,你才不是要清理椅子。……請坐過去一點,我也要坐。」 
「噗……你的人並不像你的畫,單純的多。」 
「你看到了我的塗鴉?」 
「畫著兩名看來很有個性的老外,其中一個是法國人,另一個是英國人。還有在吃麵的自畫像。線條雖然凌亂卻很自然且不拘派系的勾勒出人物的神韻,你是個懷抱著夢想的藝術家。」 
「你……認識波魯納雷夫還有迪奧。」 
「我是空條承太郎。我認識他倆,但不認識你。」 
「空條……承太郎。我的名字是花京院典明。」 
 
插畫家不自覺的往今晚才認識的朋友坐近了些。他一時無法從黑髮男子那雙有神的碧眼裡讀出這場邂逅是否代表什麼。不過他想著等會也許可以試著邀對方去吃麵,然後聊一些搶公園長凳以外的話題。 
 
蒼白晴空已經被閃現星子的黑夜所取代。花京院在說出共進晚餐的邀請之後三度從長凳上起身,卻不留神的一腳踩進了水窪裡。濺出的水花也打溼了一旁承太郎的褲管。對方毫不介意的朗聲答應他的要求。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公園,在通往拉麵店的路上,落在後方的插畫家發覺新朋友的褲管上的水點漸漸乾了。於是他又往前一步,為了讓自己更靠近承太郎,直到跟上了他的腳步。 
 
好像很久沒有花時間這麼跟著一個人。因為快走而有些微喘的插畫家也意識到自己最近沒有好好運動。追到還剩兩、三步的距離,新朋友停下腳步向他伸出手。花京院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遞了過去。承太郎說著附近有一間不錯的拉麵店,再過一會兒就到。 
 
踩進水窪的同時似乎打散了如同水面倒影般盤據心頭的過去,眼前拉著自己的這個人如果看到更多的畫作會有何表示呢?花京院放棄猜測的同時也聞到大骨湯汁的香味,他默默的想,在得知承太郎對畫作的看法前先看到對方的吃相也不錯。就從小事開始相互了解。明天的天空如果還是一樣蒼白,承太郎會對這樣的日子有什麼看法? 
 
花京院忽然非常非常想知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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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自己要寫一篇承花文。 
於是就有了「水漥」。 
 
本文的概念就是承太郎 = 大天使 (笑) 
……或者說是“傳說中的收尾大天使” 吧,嗯嗯www
以及本篇中的迪奧出走記XD 之後可以編個JD續篇吧。 

P.S. 打上承花tag時囧了一下下,這兩人才剛剛正式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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