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瑪斯 ( ⬅️ 微博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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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明一期] 絮絮私語 -Ichigo side-

Akashi (明石) side在此。
即使知道大概沒人期待,還是想寫的一期哥side
一度差點寫不動了。能寫到結尾就像能走到王點(笑)


※一期哥第一人稱視角

※內心活動劇烈的冷面天使一期哥(你

※玩心比一般刀劍男士還重的明石(夠
※以上均可接受者,再請往下閱讀。十分感謝。


絮絮私語 -Ichigo side-

「閉上眼,張開嘴。我不會害你,我們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夥伴。」他在我耳邊絮絮私語,輕柔蠱惑的嗓音好似蝶翼。縱使前途未卜,我願與明石殿同在。


* * *

當我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在鍛刀室的爐子邊。爐子裡只剩下橘紅的餘燼微亮,溫度卻還很高。眼前一瞬間浮現了火光沖天,星星之火足以燎原的可怖景象。令我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卻怎麼也無法抹去記憶中兀自焚燒的火焰。

清醒點,一期一振。那是鍛刀的餘燼,這裡也不是淪陷的大阪城。

我早已不在那個煉獄之中了。深呼吸數次,在心裡如此告誡自己。

平靜下來後我環視室內,在我身邊有一名戴眼鏡,將黑髮梳成髮髻的年輕女性,還有一名頭上披著白布的金髮男性。他們是我的主上與新夥伴。因為主上的力量顯現於世間的刀劍男士自然不只我一人。既然主上懷著讓我顯現的願望,我也來到了她身旁,這裡想必還有我能完成的事。

我恭敬地向主上請安,並且為她泡了杯清茶。她露出帶點疲憊的滿足笑容。沒過多久,主上將喝剩的冷茶倒進了爐子裡。爐子裡的餘燼飄出了一縷輕煙,不再透出火光。她的神情有點擔憂,卻也沒有多問關於我不願靠近火焰的事。我在心裡默默感謝她的體諒。

主上讓她的近侍山姥切國廣帶我去向本丸裡的夥伴們打招呼,並說她想回房休息一會兒。我彎身行禮表示謹遵吩咐。我隨著山姥切走出鍛刀室,不出所料地在通往起居室的路上被弟弟們團團圍住——藥研、亂、前田、秋田、五虎退、博多,以及鯰尾與骨喰也在場。我一眼就看出少了六人。其中博多這麼早顯現令我有些驚訝。關於此點主上不知是怎麼想的?

「一期哥,我早點來可以幫助主上理財嘛。」他看來精神奕奕,令人安心。

「真可靠。要好好幫主上的忙,不要太依賴炒股。」我揉了揉他的腦袋。博多的頭髮就像迷你兔腹部的絨毛一般柔軟。

「一期哥,怎麼只稱讚博多。也誇誇我嘛。」穿著內番服的亂鑽進了我的懷裡。這孩子一點也沒變,還是這麼愛撒嬌。

「亂,有乖乖聽話吧。新的內番服很適合你,要好好做內番的工作。」我蹲下身子替他把馬尾上的紅緞帶繫緊了些。感到他絲縷分明的髮絲觸及了我的鼻尖。

藥研主動表示要帶我參觀本丸內部的環境。我看他那身白大衣,就曉得他還在製作新藥。於是我對他說想自己花點時間逛逛,況且還有山姥切在。他的話不多,態度也不顯熱絡,但是很有耐性地帶我一一看過了練習場、手入室、廚房與澡堂等團體生活必定會使用到的地方。最後他對我說自己去看看內番時的田地與馬廄也好,目前都有同僚在工作中,有不了解的地方也能直接請教。

我謝過了山姥切,隨後決定去看看田地。畢竟我對於照顧馬匹的工作心裡有底,對於下田工作卻不怎麼熟悉。觀察夥伴的工作情況多少能事先學習。我從內院走向室外時瞥見了令人在意的背影。他穿著立領的運動裝,脖子上掛著毛巾。個子似乎與我一般高。在坐姿的情況下也許估算會有點落差。那半長不短頗有空氣感的蓬鬆紫髮在微風中飄動,耷拉著肩膀的坐姿頗為隨興,也許是下田工作累了。在他身前另一名紅髮的少年,感覺與我的弟弟們差不多高。這麼一來,我對此處目前的短刀陣容心裡有了譜。

「兩位好,我是一期一振。是由名匠粟田口吉光鍛造的唯一把太刀。藤四郎他們是我的弟弟們。請多指教。」我向他們打招呼,期待著嶄新的邂逅。

眼前的青年抬頭望向我。他戴著眼鏡,鏡片底下是一對很特別的雙色瞳。有如初春新芽的淺綠,芽尖卻染上了血色的殷紅。下垂的眼角看來略顯鬆懈,甚至感覺不出鬥志。微妙的是那雙眼睛在我靠近的一瞬間變得十分專注。他微笑著向我伸出手,說著:「你好,我是出自來派的祖師之手的明石國行。很高興認識你。」

彷彿微風拂過枝頭似地慵懶嗓音。這麼想著,我準備回握明石殿的手,卻發現他面露尷尬地收回了手,然後脫下工作手套,歉然一笑,再次向我伸出手。我不禁感到有些驚訝,他介意手套上的泥土會弄髒我的手?坦白說我沒考慮這些。過去曾隨著原主們征戰各地,沾染塵土並非意外之事。他待我竟是如此小心翼翼,讓我有些忍俊不禁。我平靜地向他露出微笑,也脫下了自己的白手套。

「明石殿,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初來乍到,對這裡的環境不太熟悉。你不介意的話,希望能多指點我一些。」 觸及明石殿的手心時我聽見了清脆的鈴聲。本以為是自遠處傳來,隨即發現那股悸動是來自己身的胸口。

即使是類似付喪神的存在,擁有肉身與鐵鑄的刀身竟是如此不同。再說,明石殿是我擁有肉身後頭一個主動碰觸我的同伴。我使勁地回握他的手,希望讓他留下深刻的印象,真心地將我當作同伴看待。他似乎對我的手勁有些吃驚,也用了些力道。直到明石殿的弟弟愛染國俊提醒他放手,讓我去向其他的夥伴打招呼,他才鬆開我的手。我拍拍愛染的肩膀,讓他不要擔心。同時我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將兩手抱在腦後的明石殿。他看上去一臉心不在焉,淡綠的眸子裡流光溢彩,那一抹芽尖上的血色在陽光下肆意流淌,好似就要滴落下來。

夕日中鈴聲響徹天際。感覺明石殿不經意的雙眸看穿了我的心。我若無其事地走在他身旁,卻無法抑制地心跳加速。我對眼前的同伴產生了模糊的依戀。這股初生的情感似乎是伴隨著獲得肉身產生。能愛著週遭的人事物是好事,但為了單一對象過於動搖則不知是禍是福。我放慢腳步,跟在明石殿身邊。他似乎也注意到我在配合他的步伐,弧度美好的唇角微微上揚。


* * *

這些天歷經了數次與明石殿一起出陣。在六人小隊中他的表現並不突出,似乎在刻意隱藏實力。感覺他在可能得到「譽」的情況下不大會趁勝追擊。這樣的作法總是令我有些介意。在過去的日子裡不是沒見過秉持中庸之道者,但是明石殿的行事風格與中庸之道顯然沾不上邊。他總是想用最簡單的方式處理事情,甚至是不予處理。坦白說他很可能只是想省力(偷懶)而已。

身邊有凡事大而化之卻又頗具吸引力的同僚是何種心境?如此捫心自問,似乎表示我被明石殿的一舉一動所吸引了。

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意明石殿。即使他表面上如此懶散,也是有著作為弟弟們的監護人的生存之道。我想更加接近他,想看清那對眼角下垂的雙色瞳究竟注視著何物。有時我們的視線忽然對上,他會露出既高興又帶點困擾的表情。這個流氣的男人竟然有如此細膩的表情,令我感到些許悸動。縱使我們來自不同的年代,彼此之間不甚了解,我能感受到他時而對我投注期盼的視線。

今晚入睡後我在夢中也見到了明石殿。他如往常般帶著略顯困擾的笑意望向我,對我伸出手。我毫不猶豫地將手遞給他。我們都戴著手套,他的是露指的黑手套,我的是搭配軍服的白手套。多麼希望他能脱下手套,與我掌心相貼。這是一場夢,夢過無痕。且讓我再次感到胸中鈴聲響起,傾聽他絮絮私語。

我才剛觸及明石殿的手,眼前秋季楓紅的景緻在瞬間崩塌了。硝煙四起,被敵軍包圍的我們退到了懸崖邊,已無路可退。當我們一起墜落時他笑意不改,而我卻驚懼地有如被剪去舌頭的麻雀。蓋過楓紅的鮮血將他的腹部染得通紅,他喃喃地說著再也回不去了。墜入谷底便會失去以往的一切。親人、朋友與自己的目的在這一刻都像早已飛出掌心的蝴蝶。他定定地望著我,告訴我別害怕。就算失去了一切,能將我擁在懷中直至最後一刻,也不枉此生。

冷汗直流的我按著胸口從被褥中坐了起來。盯著空無一物的掌心,彷彿還能感受到明石殿的手在我掌中逐漸變冷。我搖搖頭,告訴自己清醒點。同時習慣性地看看周遭還在睡夢中的弟弟們。博多又踢被子了。我替他把被子蓋好,注視著那還在睡夢中恬靜的小臉,他咕噥著:「貓便便(ねこばば)……資源到手。」

我忍著笑順了順弟弟額前髮絲。同樣是作夢,內容真是天壤之別。能夢到明石殿是不錯,夢境的內容卻是急轉直下。我們都還沒有機會互訴心曲,就一起落下了懸崖。更糟的是我還沒有答覆他。有點難評斷與明石殿一起殉情是否不枉此生,我更傾向於不放棄,致力於絕處逢生。設法讓他與自己一起活下去。

臉頰逐漸變熱,無須照鏡子也曉得自己臉紅了。好在明石殿不會看到現在的我。夢境原本就不合邏輯,多想無益。但是在現實中他會不會對我有所表示?我是否能夠好好答覆他?不過無論答案如何,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輕手輕腳地拉開紙門,外邊天色微亮。我立即更衣漱洗。整裝完畢後在走廊上遇到狐之助,得知主上有要事召見。我三步併作兩步地趕至主上身邊,一進門她就交給我一個紅色小錦囊,我恭敬地以雙手接過。由錦囊中傳來了根兵糖的甜香。我小心翼翼地將小錦囊收好。忖度著主上果然在擔心我顯現較晚一事。我右手抱胸向她行禮,告訴她我逐漸習慣以肉身戰鬥,無須太過操心。主上看來釋懷了,神情讚許地將出陣名單交給我。一看才發現我被她任命為隊長了。

主上將如此重任託付予我,怎能辜負她的期待。我請狐之助幫忙通知,然後獨自來到集合鈴前,猶豫了一會兒卻沒有搖鈴。目前時間尚早,不宜搖鈴驚擾大家。只提醒本次出陣的隊員們即可。我清清喉嚨,嚴肅地開始公佈出陣名單——明石國行、陸奧守吉行、山姥切國廣、石切丸,以及太郎太刀。以及隊長一期一振,出陣地點則是桶狹間。

令人意外的是明石殿的身影出現了。他是所有隊員中最早來集合的,真是跌破了我的眼鏡。雖然我還沒試過戴眼鏡的滋味。如果那麼嘗試,是否能讓我稍微窺伺他眼中的世界?為何這麼早來到集合點,我能否抱對他有一絲期待?

明石殿好似未曾明白我的心情,一面出聲答應,一面耷拉著肩膀拖著步子來到我身邊。他在打量著我,想必是認為擔任隊長一職對我而言有些早了。我真沒用,單單是他含笑的眼神就使我心跳加速。在來到本丸前我曾以刀劍的型態目睹人間悲歡離合,時而感到心中痛楚,卻未曾有過這般感受。我究竟想從明石殿那兒得到何物?答案連我自己都感到困惑不已。只好拼命地把真心掩蓋起來。

「明石殿,請打起精神來。要準備出陣了。還有,請你把襯衫紮進褲子裡,避免妨礙行動。」 我必須先發制人。至少讓他在我的小隊上像個正經人才是。

「若是你吻我一下,我會更有精神。」他的笑意變得有些難解,似乎摻雜了某些不悅的成分。好個欲擒故縱的男人。離我這麼近,卻不會真的碰觸到我。

我們認識還不到五天,明石殿竟能毫不扭捏地向我索吻。難道在他眼裡我是如此輕浮之人?可是我也有點羨慕他能如此自然地跨出這一步。讓我開始懷疑他不止將我視為夥伴,同時也對我抱著同性之間的傾慕。也許是自欺欺人,但我並不想深思他向我索吻的理由。我會吻他,這對我而言沒有損失。我有把握不讓他占盡甜頭,卻又願意在我的帶領之下戰鬥。

明石國行殿,這是我一期一振與你的第一個吻。

我的雙唇觸及了明石殿的額前,感到一絲溫熱。他的肌膚遠比想像中細緻溫暖,心臟彷彿就要洞穿胸口。我卻保持著一臉冰霜,絕不能讓他覺得有機可趁。這麼不可愛的模樣,很快就會讓這個油滑的男人感到興致缺缺。我沒有閉上眼,何須這麼做?我要看著他為這一吻動搖。不過,親吻的部位畢竟是額頭——我只能看到他那夏夜晴空般的蓬鬆紫髮,因為我將其撥開的動作而起了細小的波紋。

已經過了五秒。集合點除了我們,別無他人。我繼續親吻那微微發熱的額前,感到明石殿的身子微微一震。這個反應令人感到小小的滿足。或許他不像我想得那麼無動於衷。他溫柔地撫摸我的頭髮,低聲嘆道:「沒想到你比外表大膽多了。這裡可能隨時有人走過,等會山姥切他們就過來了。」

我注視著他,試圖從那些隻字片語中補捉他對這一吻的留戀。但是他隱藏心緒的本事顯然不比我差。看來這就是成人之間感情的攻防戰。我不慌不忙地說出早就準備好的答案:「只是個鼓勵的吻,能讓你認真的話倒是無妨。就像給弟弟們的晚安吻一樣,不是禁忌之事。」

聽了我的話,明石殿扶額笑了起來。剛才曖昧的氣氛也隨之煙消雲散。倒是令人鬆了一口氣。若能不打破最後的距離,我們還能相安無事地相處一陣子。我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與之前大不相同,想必不再將我當作普通的同僚。夢裡那片駭人的情景難以揮去,我覺得該更加當心他出陣的狀況。

「好吧,一期一振,我與你約法三章。」他的神情雲淡風清,卻按照我的吩咐把襯衫紮進了褲子裡。沒想到他會聽我的話,預料之外的展開令人一下難以答覆。他看著呆若木雞的我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每次出陣前給我一個『晚安吻』,我會考慮更認真。我比你早顯現在此,至少曉得該怎麼做。」

明石國行殿,我個人覺得實力與態度比顯現得早晚更重要。

不過我並不想讓明石殿難堪。而且他好不容易肯聽我的話了。希望能一步步地讓他認真起來。就從生活上最小的點來改善也好,能注意服裝儀容整齊也是進步。於是我笑著對他說:「出陣前的晚安吻,聽來不太吉利呢,明石殿。」

「你倒是答應了。且讓我有個期待吧。」他似乎怔了下,。

我倒不是故意嚇他,只是提醒一下。夢中那一幕血色的畫面依舊令我心驚。明知夢境往往與現實相反,至少亂在看的書上是這麼寫的。那似乎是主上給他的書,內容是夢境解析。也許我該看看主上這個時代的專家們會怎麼說。不過,我知道沒有任何一位專家能解開我的心結。

除了眼前笑得瞇起雙眼,期待我對現諾言的紫髮青年,誰也無法解開我的心結。


在預定時間內順利結束了桶狹間的作戰。大家表現得可圈可點,甚至包括明石殿在內都很認真作戰。當我看到他說著戰事攸關性命,不能再顯得沒有幹勁時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他真是個讓人捉摸不定的男人。在我來到本丸前不知他是如何進行戰鬥?也許沒有太大差別。但是且讓我暗自竊喜一下。

明石殿認真作戰的模樣深深地烙印在我眼中。這個在進攻時以輕佻的口吻向敵軍道歉的男人,事實上一點歉意也沒有。斬擊輕捷準確的他想必知道這一刀之下將無人生還。除了保護歷史不被任意竄改,在他心中想必也有不惜浴血奮戰來守護的目標。從他的刀下能感受到難以磨滅的信念,那並非玩笑般的言語可以掩蓋。

即使無法在這一刻得知明石殿的真心,他肯在我身邊認真作戰就足夠了。在我來到本丸後最早的三次出陣都是跟在他身邊。並非沒有作戰經驗,但是以人型作戰的資歷不長。如今可以順利帶領大家,明石殿也有一份功勞。他是我的夥伴,也是我悄悄愛慕的對象。這個事實我還不想太快讓他知道呢。

在回本丸前的空檔,我正吃著主上賜予的根兵糖,忽然感到背心被某人拍了下。嚇了一跳的我險些落下的小錦囊,被帶著黑色露指手套的手接住了。突然拍我的果然是明石殿。他怎會來的?本來不是坐在樹蔭下等著回本丸休息?

「唉呀,主上給你的根兵糖,撒了多可惜。為了避免撒出來,讓我來餵你吧。」 他竟然說得如此輕巧,好像我是他養的貓似的。

怎麼辦?我明明應該拒絕他。可是我心裡卻不怎麼想拒絕。這個樹叢的位置還算隱密,不太會被大家注意到。面對著明石殿從容不迫的笑臉,我緊張地幾乎說不出話來。但是我下意識地微微仰首,沒有以言語拒絕他。我怎麼捨得拒絕他呢?畢竟我自己也不想放棄能確認他心意的好機會。

「喂喂,你不快點拒絕的話,我真的要餵啦。」這種把責任往對方身上推的話,讓我聽了有些不快,卻也無法反駁。我確實在等待他。

明石殿的手指探進紅色小錦囊裡,取出了一顆根兵糖。他的手指很美,以男性而言骨節較為纖細,靈巧的指尖動作輕柔。黑色露指手套使他白皙的五指微流露出一股魅惑的情色感。他將根兵糖放在我嘴前,若有似無的距離感讓人好生著急。如雨後新芽般明亮的雙色瞳裡帶了幾分調笑,他低聲叫我張嘴。過分專注的視線令我的後頸與面頰一陣燥熱。彷彿自己此刻在他面前衣不蔽體。

好羞恥。我到底在想什麼。還不都是明石殿有失分寸在先。

就算我沒有應允,他也毫不退卻。明石殿一定早就看穿我對他的心意。他斂去了笑容,再次溫和卻堅決地要求我張嘴。談何容易?總覺得若是我一張嘴,我們的關係會就此改變。像普通同性友人間自在地話家常的日子將一去不復返。他不惜如此緊迫盯人,想必是不願再忍受溫吞的同僚關係了。

「閉上眼,張開嘴。我不會害你,我們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夥伴。」他在我耳邊絮絮私語,輕柔蠱惑的嗓音好似蝶翼。縱使前途未卜,我願與明石殿同在。

他的聲音彷彿落在銀盤上的雨滴,字字清晰地佔據我心頭。我好怕,怕自己把持不住。明石殿是如此美好而不拘小節。若是我不夠清醒,他能否注意適可而止?我的理智怕是耽溺在他雨點般溫柔的話語中了。

我想轉身掩面而逃,但是除了與他回到本丸,我也無處可去。這麼一想,便鬼使神差地閉上了雙眼——我把自己交給了他。

「吶,這是根兵糖。接下來是……答謝你平日的『晚安吻』。」他在說什麼?我不太懂這個答謝的含義。嘴裡的糖開始泌出糖汁,我想自己該早點閉上嘴。

視覺受到阻礙的情況下,其餘的感知器官變得異常敏銳。瞬間我發覺明石殿近在咫尺。我們的臉孔之間已容不下一張紙。我尚未會意過來,就感到自己的嘴唇被他給封住了。他那濕潤的氣息加上根兵糖的甜香讓我感到有些發暈。他繼續親吻我,巧妙地攫獲了我猶疑的舌尖,幾乎不讓人有喘息的餘地。

不同於我給他的安撫孩子般的吻,而是情人之間的熱吻。他為何這麼做?是將我視為可以抱著感情交往的對象?也許我們是兩情相悅呢。但是他只說了「我們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夥伴」。豈會有人不做解釋,突然熱吻肝膽相照的戰友。

腦中一片混亂,思緒像被貓兒弄亂的毛線團般糾纏在一起。我愣愣地任由明石殿吻了一會兒。我想知道他究竟如何看待我。然而,我始終沒有等到他開口解釋。倒是他似乎吻得不夠盡興,將手放在我的腰間,想把我整個人給攬進懷裡。

夠了。我怎能繼續任他予取予求?即使我對他抱有思慕之情,渴望明白他的真心,也無法容許事態如此失控。我一把推開他,力道之大足以讓他跌坐在地。

「明石殿,這個玩笑太過火了。」我的語氣嚴肅到令自己也吃驚的地步。

這玩笑般的親吻帶來的傷害比想像中大。除了開口責難明石殿,我竟然無法好好說出心裡的話。曾幾何時我變得如此膽怯,怕執著於這份感情的只有自己。

怕聽到他說出這一吻真的只是玩笑。只是逗我玩而已。

「我看你沒什麼精神,所以逗逗你。只是一個吻,別太介意,會嚇到弟弟們。」他拍拍臀部,若無其事地起身。說了我最不想聽到的話。

清醒點,一期一振。現在還不能流淚。再堅持一下下就好。

堅持到可以轉身離去就好了。我可以忍受……真的能忍受?

「我信任你,認為我們的確是出生入死的夥伴。你怎能說出這種話來。明石殿,你有對任何人任何事認真過嗎?」打從顯現以來沒這麼生氣過。實在無法忍受。我怒不可遏地瞪視著眼前的男人。然而他只是對我嘆了一口氣。

「要不,你也吻回來好了?誰也不欠誰。」明石殿邊說邊對我張開了雙臂。

拜託,我現在才不想吻他。那副毫無悔意的模樣簡直令人想要一把捏死他。但是我不禁有點退縮了。我不會再輕易靠近明石殿,因為我承受不了他的玩笑。若是為了捏死他,而不小心再被他碰觸自己的身體,我一定會恨他一輩子。就算從人型恢復到刀劍型態也會恨他一輩子。

「明石殿,你這個人簡直……我真是看錯你了!」只好退而求其次,打他一巴掌。

因為生氣而沒能好好控制力道,我竟然把明石殿的眼鏡打飛了。好在沒讓他的眼睛受傷。我努力不顯得太過擔心的模樣,卻還是難以忽視他那有些紅腫的右頰。這一下打得有點大力……但是能讓他稍微明白我的心情吧。

這一刻我的胸口依舊隱隱作痛,為了那個只是玩笑的親吻。氣人的是明石殿即使挨了我一巴掌也不急不惱,反而一臉逆來順受的模樣。只見他如往常般有氣無力地抱怨道:「啊,你的手勁真不小,很疼呢。」

很疼嗎。我敢說自己的心比明石殿的臉還疼。

我不會說出口。說出來也於事無補。我甚至感覺可以不必再等他解釋。即使挨了我一巴掌卻不顯狼狽,明石殿的語氣自然平和。我初次看到他不戴眼鏡的模樣,右頰紅腫的他依舊俊朗迷人,令人印象深刻的雙色瞳看不出情感波動。蓬鬆的紫髮柔軟如雲絮。剛才與他接吻時有稍微碰觸到一些。

我不能再望著他。只要多看一眼,就會再次陷入萬劫不復的愛戀之中。他的視線依舊跟隨著我,試圖揣測我的想法。真是不堪,我不想再被他看透了。

「你……好自為之吧。」我說完這句話就準備離開。在轉身的瞬間淚濕衣襟。

明石殿。說了你會笑吧。我初次這麼想了解一個人,那就是你。想確認我們之間是否有感情基礎,想與你一起談論未來。可是這些事已經像過眼雲煙。

嘴裡的根兵糖早已隨著逝去的吻融化了。只剩下淚水的苦澀鹹味。


* * *

四週過去了。天氣日漸轉涼,弟弟們也換上了長袖內番服。在這期間我基本上沒有與明石殿好好說過話。每當我覺得自己平靜了些,一對上他的雙眼就又想保持距離,以策安全。我們同時在場,他還是會以既高興又帶點困擾的神情望向我,然而我只想逃開。只要不與他多加接觸,便能保持心如止水。他似乎一度想利用內番的空檔向我解釋,是我沒給他任何機會。不僅止於此,我還用鏟稻草的釘耙阻擋他,讓他無法靠近我擾亂我的心。如此不可愛的行動,應該能讓他明白我的決心吧。總覺得明石殿還沒放棄以逗弄我為樂,所以不能疏於防備。

秋高氣爽的午後十分宜人。我來到內院,看到獨自一人在此喝茶的三日月宗近。他是近日才顯現於本丸的新人,亦是聞名遐邇的天下五劍之一。看上去泰山崩於前也不改顏色,骨子裡卻是個只要有茶與茶點就能得到滿足的爺爺。來自十一世紀的他見多識廣,經常對大家打趣說自己已經是個老爺爺了。

「午安,三日月殿。」我向他打了聲招呼,不請自來地坐下。

「午安,一期一振。」三日月捧著茶杯,看來十分閒適的模樣。

我們就這樣互相招呼了下,沒有刻意找話題聊天。我帶了之前遠征時的土產荻餅給他,他似乎很滿意,直說:「甚好甚好。」

意外地是在三日月殿身邊我感到分外平靜。雖然不清楚是什麼原因,總覺得自己好像不是初次見到他。當我這麼提及時他沒表示什麼,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裡包含了同僚的理解與體諒。我喝著杯中的清茶,心想若能保有如此平靜的時光,我也不想再去追求捉摸不定的對象。我很清楚自己為何顯現於此地,絕不是為了單一的對象團團轉,明知不可行,卻一再地沈醉於明石殿的雙色瞳裡。

「歲月催人老,有形之物終將化作無形。」三日月殿以手帕揩拭著嘴角,那裡稍微沾了點紅豆餡。我還沒能參透他的禪,只見他又笑道:「情愛總是讓人煩惱。但不也不錯麼?擁有愛,也就傾情為愛煩惱。雖然無法預見未來,阻斷對方所有道歉示好的路子,獨斷地想道再見是否言之過早?」

「三、三日月殿……」我當下的震驚非同小可。旁觀者清。他可謂是將一切看在眼中,選擇適當的機會開口提醒我。我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勞您費神了。並非擁有愛這般奢侈的煩惱。我只是希望對方別再逗弄我、開我玩笑……如果能以普通同僚的關係相處,對他與我而言應該較為合適。」

「哈哈哈哈,你的性格素來認真,這麼想也不為過。」三日月殿朗聲笑了起來。他這樣笑讓我更加不好意思了。他也不再勸阻我,只是淡淡地道:「有一個讓自己掛心的對象,挺好的不是麼?我看得出你們之間有些彆扭,雖然不知箇中因素,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大家都是同僚嘛。」

我不由地跟著抿嘴一笑。是啊,本應如此。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若是我能換個角度看事情,也許不會造成今天這麼尷尬的局面。令人氣惱的是感到尷尬的好像只有我自己。我悶著頭喝茶,細細咀嚼三日月殿所說的話。

「一期哥,原來你在這裡。」幾乎是小跑著過來的博多出聲喚我。他的眼鏡都從鼻尖上滑下來一半了。

「別在走廊上跑,小心跌倒。」我告訴他別再走廊上奔跑,然後從他手裡接過了出陣通知。主上是個凡事準備充份的人,所以她的出陣通知通常會有三至四份。出陣地點是「阿津志賀山」。小隊成員分別為:一期一振、明石國行、大俱利伽羅,次郎太刀與太郎太刀。隊長則是笑面青江。

果然又與明石殿同隊了。我只要留在本丸就無法永遠避開他。不過歷經了四週,又聽了三日月殿的一席話,我也不是沒有一點長進。我能面對他,在那對明亮的雙色瞳注視下安然行事。我必須這麼告誡自己。


* * *

四週以來我初次讓自己的視線迎向眼前的紫髮青年。他小心翼翼地站在我身邊,似乎有點擔心靠得太近,我就會給他好看。我保持呼吸平穩,沒有退縮。先從平日的合作開始一點一點地恢復吧。若能宛如初見,多麼美好。

我還記得明石殿那一日的立領運動裝,在微風中飄動的鬆軟紫髮,耷拉著肩膀的坐姿。那是夏日裡最後的邂逅。當時我們都說了些什麼?對了,我說過請他多多指點我,因為當時對本丸的環境還不熟悉。如今回想起來,他指點過我的就是如何以人型戰鬥,無論是哪一方面。有點啼笑皆非,但是能明白他的苦心。

據我說所知除了明石殿以外,在場的其他五人包括我在內都有到阿津志賀山出陣的經驗。即使不甚明白主上為何讓明石殿參與本次出陣,既然是她的吩咐,想必經過仔細考量。如果沒有猜錯,大概是希望讓明石殿恢復作戰的直覺。他的實力還是能期待一下,就是有點疏於鍛鍊了。但願本次出陣能讓他打起精神。

「一期,在出陣之前你……」此時明石殿主動向我搭話。他不時望著我的臉,
似乎很擔心的模樣。想必是因為我面色凝重。

「對了,我怎麼忘了呢。」與其解釋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裡,我已習於在作戰前繃緊神經,不如讓他別去介意。我微笑了,在青江殿設定好出陣地點並按下傳送鈕時親吻明石殿的額頭。有如絮絮私語般輕聲道:「認真作戰,明石殿。」

他恍如隔世般地呆望著我。我也不再畏懼地迎向他的目光。依舊在他眼中看見了欣喜與一絲困擾。看得出來他有許多話想對我說。不過他好歹也是作為兩名弟弟的監護人,很快便將情緒調適好了。最後,他只答覆了四個字:「請相信我。」


本次作戰遠比想像中更加順利。敵軍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青江殿敏銳的目光。當我收刀的同時,也注意到身邊的夥伴們都各自解決了敵刀。最初作戰似乎有些吃力的明石殿也打得愈來愈順手了。我留意到即使通過了王點,歷經了數場戰鬥他還是將襯衫紮進了褲子裡。不由地暗自竊喜。他還是有聽進去我的話,不是都當作耳邊風。真是值得激動呢。

微妙的是在本回作戰的過程中的小空檔,我能感到身邊的紫髮青年時而對我投以帶點哀傷的目光。不是往常那般既高興又帶點困擾的感覺。也許他終於下定決心不再以逗弄我為樂了?那真是值得非常激動呢。如果他願意認真行事,我會告訴他我的感情。估計為時已晚了。不過我這個人情緒沈澱得頗慢,在這一點上就請包容我吧——事到如今,能解開我的心結的人依舊只有你,明石國行殿。

玩心比一般刀劍男士更重的你,想必早已對我古板的性格感到厭煩了。這樣也好,我並不想與你交往後日日為此操心。我只想保持平常心待在有你在的本丸,這個小小的心願,就請你為我達成吧。

差不多該打道回府了。我想提議回到本丸時明石殿猛地竄至我身前。只見一陣寒光閃過,被推開時才初次感受到他的力氣其實也不小。他一直都讓著我。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回過神來,連忙抽刀抵禦眼前的敵軍。那是一把眼冒青光的五花槍,我費盡力氣才把他檔下來。我甚至無法分神查看明石殿的傷勢。但是在那一瞬間,我確實看到了敵槍穿透了他的腹部。

紫髮青年倒下前對我微笑了。他無法自制地對我露出帶著困擾的笑意。那是只為我一人展現的笑容。他那明亮的雙色瞳已經無法聚焦了,卻還是望向我的方向。我彷彿看見他的口形在說著已經回不去了,但是能保護我已是不枉此生。

不。不可以。檢非違使,你們不能從我這裡奪走他。

他未曾屬於我,我也不屬於他。可是你們不能奪走他。

我好不容易決心放棄這段感情。好不容易想出能長久與他和平共處的辦法。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從我這裡奪走明石國行殿的性命!!

浴血奮戰的期間我也聽見了其餘夥伴們的聲音,他們想必也在與敵軍戰鬥。聽見了嗎?明石殿,大家還在戰鬥。我也會繼續戰鬥,直到能平安地帶你回到本丸。任何想對你不利的敵軍都必須跨過化作碎片的我才行。

「我自己也不清楚,此刻的我究竟是怎樣的表情……」 一把扯下被敵軍折騰得不成樣子的軍裝外套,看著外套在我眼前被斬得粉碎。

但是我不可會如此輕易倒下。我再次撐起身子將刀刃插進敵槍的咽喉,直到對方化作一陣黑霧消失。然而敵軍彷彿陰魂不散般繼續襲來,擔心夥伴安危的同時,我也開始感到有些支撐不住了。很抱歉,明石殿……這似乎與我的夢境有些相似,但是我們沒能一起擁抱著從懸崖落下。夢醒的我信誓旦旦地認為能與你一同找出活路,現在卻是難以斷言我們的命運。

「一期一振,你聽好了。」這把嗓音……不是幻聽吧。明石殿已經倒下了。

抬頭一看,他居然擋在我身前。正拼盡全力對付著最後一把敵槍。我本來以為自己將會於今日鞠躬盡瘁,為主上為本丸的大家,同時也為自己的一點私心戰至最後一刻。但是情況不同,有一同出生入死的夥伴拼上性命守護我。

「無論你是何種表情,你就是你。下次,請再為我微笑吧。當然是指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明石殿挺直了背脊正面迎敵。他對我說的這些話,讓我明白了自己對他有所誤會。他賭上性命,只是希望我能繼續為他微笑而已。

我們對於彼此的思念是相同的——這個想法令我全身暖和起來,在瞬間發現自己頰邊飄著櫻花。

「真受不了啊……竟然被逼至此,也只好拿出看家絕活了!」此時明石殿躍至了敵槍身後,迅速地穿透了對方的左胸。我看到他的刀尖突出來時愣了一愣,沒想到已經沒有自己出馬的餘地了。

他在我的注視下抽出了刀,跟著一刀斬下了敵槍的首級。如此利落的手法令我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下。倒不是害怕,而是近似於興奮,還帶著一絲細微的情慾。真是太糟糕了,這讓我簡直想捏死自己……在戰場上想什麼呢。不過,還不是明石殿不好,如此傷痕累累的情況下竟然不忘向我散發費洛蒙。


* * *

傍晚時分六人小隊一起踏上歸途。在傷勢較輕的太郎殿協助之下帶回了明石殿。一回到本丸就看到主上等在門口,她準備了些一口團子。我謝過了她,讓夥伴們先吃團子,自己並未進食。事實上我現在還無法平靜下來,如果勉強吃下團子,也許會嘔吐。那樣就對主上太不禮貌了。

負傷的我攙扶著明石殿,一路歪歪扭扭地來到手入室外面等待。傷勢較重的次郎殿與青江殿已經先進去治療了。我席地而坐,讓明石殿躺在我的雙腿上。他的臉色蒼白到令人心驚。我不安地撫摸著他的頭髮,心想是否該去商量下讓自己腿上的人先行治療。但是我也知道受到穿刺傷的不止他一個。

「一期,我要……要求深吻。連舌頭、都伸進去的那種。比根兵糖更甜……比舶來品的豬口冷糖更甜……」明石殿發出了一陣令人匪夷所思的囈語。

我愣了兩秒,隨即面色緋紅。他真是連昏迷不醒(?)時也不忘調戲我。沒多久他竟然喃喃地說著反正都快不行了,且讓他發散一下累積的欲求不滿。我聽了又羞又氣又好笑,原來他也經常渴望著我。並非單純地以逗弄我為樂。

不過他還有氣力這麼胡來的話,估計是沒有性命危險。在感到安心的同時,我的眼淚就像年久失修的籠頭般不爭氣地滑落。我開始吻他,揉合著為他落下的淚水繼續親吻。等他清醒之後,我也有話想問他。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儘量地滿足他,也滿足我自己對他的思念。雖然帶淚的吻一點也不甜美,我還是想吻他。

我想問他,他對待出生入死的夥伴是會把舌頭伸進去接吻的?我想仔細確認他對我的看法。不過無論他醒來後怎麼回答,我都不會再離開他。

愛是如此難以言說,但是「喜歡」一詞我還是能說出口的。我俯視著明石殿逐漸恢復血色的面頰,滿懷希望地等待他睜眼。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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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長的) 後記:
自從明石side完成之後就想寫一期side,結果還是各種肝+追團子…不、是追兔子XDD"…加上三次元各種忙,只能斷斷續續地有空時寫一些。直到今晚跟小夥伴說明天再聊,我好不容易快寫完了。小夥伴雖然不是刀沼同好,卻很能諒解我寫文的熱情,真是感謝他的場外支持qwq

說說這個一期哥(笑)內心活動很劇烈,還OS了「捏死」之類很不溫柔的詞兒。但是個人感覺他像是會這樣的人(刀)喔ww 性格一絲不苟的人容易鑽牛角尖。個人感覺比較喜歡的部分是他內心OS不能讓檢非違使帶走明石的段落。一直都沒意識到明石也是戀著他的一期哥,會讓大家想摸摸他的頭吧(捂臉)

以及這字數爆破的……本來想控制在9K以下,結果還是爆破萬字了才寫完。嘛,明石醒來的段落請看明石side(笑/ 我好像聽到有人表示已經看過了w)

謝謝看到最後的你們。冷西皮不容易,小夥伴們來烤火取暖吧~

最後,重點是喜歡本篇的話,請給我紅心、藍手與留言吧(笑)
謝謝所有認真看過我的文的同好們。有你們在真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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