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瑪斯 ( ⬅️ 微博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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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鳴佐] 雨的盡頭

!!【警告】!! 
鳴佐文《淺海》的續篇。
佐良娜有登場,含有部分佐櫻情節。
請各位自行斟酌後再往下看,謝謝。


雨的盡頭

朝向無人知曉的盡頭
渡過煙霧繚繞的天空
濡濕肩頭的雨 消去多餘的聲音
你與我牽著手 逐漸遠去
在激昂的雨裡 逐漸遠去


* * *

天色已晚,佐助才腳步匆匆的離開火影室。夜露草屑不曾沾染他那烏亮的黑髮,但是繞道而行的舉動卻使這位旅人的髮絲稍顯凌亂,初春裡稱不上寒冷的天氣也令他感到肌膚發冷。只有數十分鐘前被鳴人碰觸過的嘴唇殘留著餘溫。

早該把那可惡的吊車尾的嘴唇咬下來更痛快點,但是沒有嘴唇的火影太難看了。而且搞不好在其他人開始緊張兮兮的尋問原因之前,自己就會忍不住把那個乖乖被咬下嘴唇的金髮男人帶出木葉村,然後在月光下用右手固定住他,再次直接啃咬在他的血肉上。

想到這裡,黑髮青年笑著朝指尖哈氣,那聞上去還帶點牛肉湯的味道。不過裡面並未含有一丁點真正的牛肉,而是人工調味的假象。為何會吃下這種對身體沒有益處的食物,大概也是小小的忍耐。如果其中包含著令人難以察覺的纖細之愛,不單是索取,也有付出。或許稱得上一種幸福。

不過他只覺得這種平和到連指尖都要生鏽的日子,隨著報告書上的字跡漸漸累積起來,就連那雙彷若能將整片晴空納入其中的湛藍雙眸也有點遲鈍。佐助記不清何時開始鳴人的來信內容變得帶著幾分猶豫,也不再寫些語帶調笑的親膩問候。除了報告村裡的近況,拉拉雜雜寫一些鎖事,最後總會提到春野櫻。

直到鳴人開始在信中提及在長老與眾人的祝福下與日向雛田訂婚了,佐助好像才大夢初醒。心中無可取代的好友,同時也是初吻的對象以及用深厚感情包容自己的愛人同志要娶妻生子了。佐助也曾數度感受到對方在擁吻與愛撫間試圖打住,鳴人總是形容伏在身上的佐助就像一杯只能淺嘗即止的醇郁佳釀。

黑髮青年並不想責怪對方,自己也沒有進一步直接表態。但是該說什麼?絞盡腦汁只為如何把旋渦鳴人據為己有?這並不是宇智波佐助人生計畫的一部分。那些酒酣耳熱與臉紅心跳的片刻裡總有期待與失落,也有過將那紅潤舌尖咬至出血的糾纏,但是沒有撕心裂肺到足以為了得到露出熟悉笑容的金髮青年而失去一切。佐助無法想像自己與鳴人能放棄現有的日常,只為了擁有彼此。他們在肉體關係上沒進展到最後一步,並非有所顧慮,而是兩人都覺得這麼做只會徒留傷悲。

其實不用鳴人提及,佐助也明白世上再也沒有一個女人像小櫻對自己一片痴心。即使對她數度冷遇,甚至差點痛下殺手,直到他離開村子轉而踏上旅途,小櫻排除萬難的追了上來。在偶爾必需露宿的情況下,短髮女孩從一開始連營火都無法順利燃起,直到能以野炊的方式煮出一頓美味晚餐,就這麼歷經一段時光。於是在木葉傳出火影夫人有喜的同時,宇智波夫婦也有了佐良娜。

佐助讓小櫻回到木葉專心養育孩子,而自己繼續執行機密任務。畢竟宇智波是很重視愛的一族,這一點似乎已經廣為人知。天性敏感且無法抗拒對愛的渴求究竟是好是壞?無論如何,真有點尷尬。先前與鳴人的擁吻仍舊令他陶醉,如今胸中卻只留下苦澀。內心就像窗外的天色般不陰不雨,溫暖潮濕的彷若被晚風包圍,卻覺得胸口堵得慌。

即使各自有了家庭,年少的回憶依舊歷歷在目。如今的鳴人,不,是第七代火影自然不可能再說出要與自己一起死。黑髮青年這麼想著,在家門前停下了腳步。男人的本性提醒他偷吃也要記得擦嘴,不過擦嘴的同時就意識到內心潛藏著渴求愛的猛獸根本沒有被餵飽。果然還是該咬那個吊車尾一口,作的什麼十六歲的少年們一起殉情的大頭夢。黑髮青年咬住自己的下唇,遏止流竄的思緒。

當他踏進玄關時看到了佐良娜的小腦袋,輪廓與妻子神似的女兒繼承了自己的黑髮黑眼。他關愛妻兒,可也無法否認對鳴人所懷抱的思念與佔有欲,這還不是都怪那個吊車尾的總會在自己表現出迷惘的一面時跟著手忙腳亂。漩渦鳴人就有這個本事,總能讓人想要相信他,想要跟著他一起實現願望。想到此,佐助不禁搖頭,已經多久沒有沈溺於過去的回憶,身為人父怎能如此。

「爸爸,你回來得真晚。」
「佐良娜,妳該睡了。」
「是啊,媽媽等你等到睡著了。」
「別吵醒她。拿好,這是土產。」
「是什麼呢?唉呀,又是牡丹餅。」
「旅途中路過的村子裡有人送的,上次妳媽也說過蠻好吃的。」
「爸爸經常去這村子裡叨擾吧?下次也要帶點回禮。我去泡茶。」

佐助在自己家的客廳裡邊喝茶邊看著小小年紀就頗為伶俐的女兒忙進忙出,感覺思緒放空了下來。他並未脫下披風,稍微摸索了一會兒便從壁櫥裡拿出毛毯,蓋在斜倚著沙發打瞌睡的妻子身上。替她蓋上毛毯的同時,睡夢中的妻子咕噥了幾聲,並未睜開眼睛。看到對方如此疲憊,黑髮青年感到有點歉疚,卻也不由的因為她沒有醒來而鬆了一口氣。

原本就不打算久留的佐助正走向門口,卻又折了回來。輕輕將妻子腦袋上翹出的幾根粉紅髮絲撫平,隨即再度轉身而去。佐良娜好似算準了父親離開的時機,在玄關的門「喀答」一聲關上後回到了客廳裡。女孩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裡映出了起身後將毛毯緊緊抱在胸前不發一語,靜靜微笑著的母親。佐良娜心想父親還是很關心家人,只是不擅於表達。不過嫁給這樣的男人太辛苦,自己成為火影之後如果依舊打算結婚,也要跟更居家更離不開太太的男人在一起。讓孩子每天晚上都能迎接父親回家。

黑髮黑眼的少女像個小大人般思考著人生,轉而給母親遞上一杯熱茶。她見到母親眼中沒有淚,便感到放心許多了。母女兩人閒話家常了幾句,佐良娜覺得媽媽還是非常堅強的女性,唯有在爸爸面前偶爾會像個小女人似的溫婉可人,這就是愛吧。不過她也格外的清醒,感覺無論是母親或是自己將土產的回禮交給父親,應該都不會被接受,但是讓第七代火影大人將回禮用的辣味仙貝禮盒交給父親,應該很難被拒絕才是。

心思慎密的少女收起還帶著微溫的茶杯,準備拿去廚房沖洗。在母親斷斷續續的敘舊段子中,她想起漩渦鳴人的湛藍的雙眼,以及這位頗有人情味的長輩在身邊時予人安心的溫暖印象。將洗好的茶杯倒放瀝乾時,佐良娜覺得自己把仙貝禮盒託付給第七代火影大人真是個好主意。宇智波家的人也許都很難拒絕如此明朗真摯的感情。


* * *

比夜色更加濃重的是旅人那覆在頭上的披風,布面上逐漸被大自然灑落的密集銀針所穿透,夜雨的來勢居然比他的去意更急。

淋了一陣子的雨,佐助稍微有點後悔怎麼沒在家裡住一晚算了。不然至少也該向佐良娜拿把傘,村子裡的店賣的油紙傘還算是挺耐用的。其實比這點雨更加透徹的寒冷,他也早有體驗。淋濕了也無所謂,因為雨勢而顯得矇矓的道路並不能構成太大的威脅。作為宇智波一族的後裔,總有消耗瞳力的時刻,佐助對於自己單眼裸視的視力還算有點自信。

遠遠的就瞧見村子入口有個金髮的人影兀自佇立著。想要不看見他太難了,作為第七代火影,兩名孩子的父親,這個男人竟然以打傘的右手不斷向自己晃動著,透明的雨絲隨著那滑稽的舉動陣陣飛舞。他的左手就不能舉起來打招呼麼?佐助一下忍不住笑,笑出來的同時也覺得頭疼。

「佐助!!你來的真慢啊。」
「鳴人……你的左手除了另一把傘之外還揣著什麼?」
「哦喔,這個是佐良娜託我交給你的辣味仙貝禮盒。說是土產的回禮,你這次回來有帶土產?我怎麼都沒吃到。」
「好了,你先別再揮傘了。真是個笨蛋,搞得自己也一身的雨水。」
「嘿嘿,這樣就跟你一樣濕了。而且現在這麼晚了,沒人會看到的。」
「別逗了,附近大約有十個暗部在保護你。更遠一點還有兩人……」
「這是火影命令,全部退下。沒事的早點回家休息。我說佐助啊,別老盯著暗部了,會害他們緊張的。來,拿好你的傘,還有仙貝禮盒。」

黑髮青年聞言只好依樣劃葫蘆的將仙貝夾在右腋下方,右手再接過對方遞來的油紙傘。他不自覺得抿起雙唇,沒想到眼前的人居然以火影命令驅離了直屬暗部,還在逐漸增大的雨勢裡獨自一人在村子的入口等待自己。

——鳴人,你別逼我。萬一我再也無法離開,你反而會很高興對吧?!

這句話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裡,令黑髮青年感到眼眶發熱。確實也沒再感覺到任何直屬暗部的氣息了,在這樣下著雨的黑夜裡如果只有彼此心甘情願為對方停駐,就是短暫的片刻相聚也已經足夠。

鳴人就站在這裡,與過去無異的那雙藍眼溫潤而清澈。理應就此滿足的自己為何愈發感到飢餓?為了滿足內心潛藏著渴求愛的那頭猛獸,還會墮落到何種地步?佐助狼狽不堪的拋下手中的傘,將仙貝緊貼在胸前,然後投入了一直希冀渴求的男人懷中。

「佐助,你會感冒的。陪我回火影室過夜吧。」
「才不……這是哪來的色大叔落伍招數啊,吊車尾的。」
「哈哈哈,那我再送你一程好了。不過你剛才用力過猛,仙貝都壓碎啦。」
「你給我、負責吃掉……不許告訴佐良娜。」
「是是是。你只讓我吃碎掉的仙貝啊,不能也給我吃點甜甜的土產麼?」
「我現在就讓你吃到說不出話……」

黑髮青年咬住了眼前還顧著調笑的嘴唇,然後不顧一切的吻了下去。如果可能的話,他會把自己連帶體內那頭渴求愛的猛獸一起毀掉。可是再多的束縛與藩籬在真愛面前也是不堪一擊。不傷害任何人就能掌握真愛的方法若是存在的話,那麼眼前同樣為愛所苦的人應該能告訴自己。

左助停頓了數秒,再度覆上了鳴人的嘴唇。直到感覺鳴人也拋開了手中的傘,深深的吻住了他。不是像之前在火影室那種玩鬧中偷襲的吻,而是像真正的戀人那般唇舌交纏,吻至津液流淌,令他們欲罷不能的伴隨著雨聲將彼此以外的事物拋在身後。

正當黑髮青年意猶未盡的輕舔著戀人的唇角,突然見到豆大的雨點不斷落下的夜空裡劃過一道閃光。隨即感覺對方的手指探進自己的髮絲中,再將自己的腦袋攬在胸前保護著。被保護的霎那間佐助清醒了過來。他在濃密的情欲中嗆咳著推拒著渴望的一切,在雷雨中禁不住淚流滿面。

「哪,佐助……跟我到火影室,至少有毛巾可以給你用。」
「鳴人……」
「牽著我的手。直到天亮之前,我是屬於你的。看你獨自背負如此激烈的感情,我也心痛的想哭。」
「少來。你根本……一滴眼淚也沒流。」
「我們之中總得有人保持清醒。不過說真的,我好想好想,就這麼拉著你的手,隨著春雷一起遠去,走到這場雨的盡頭……唉唷!!」
「看來只有一腳踢不醒你,吊車尾的。等雨停了,就到盡頭了。」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你的溫柔。所以你也不可能只讓我獨佔你。」

即使我不能,但是擁有你的這個片刻,我確實想被你獨佔。是你教會了我,寂寞並不可恥。渴求著愛,希望與他人產生連結也只是為了延續愛的本能。

這麼想著,黑髮青年離開了那令他眷戀的胸膛。面上早已乾涸的淚痕再度被雨絲劃過。他拾起染滿雨水的油紙傘,大力甩了幾下。撐開了這片遮蔽雙眼的迷霧。

有點不捨的金髮青年接過代替兩人的情感被壓碎的仙貝,鑽入一直戀慕的人所打的傘下。兩人不再有多餘的交談,只是靜靜的,彷若相互溫存著一般雙雙行過無人的道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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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長的) 後記: 
雖然不至於陷入泥沼中,居然把佐助寫哭了。
……我也得先喝口茶,緩一緩。

作為《淺海》的續篇,寫《雨的盡頭》的過程並不順利,不到五千字的短篇竟然花了一週的時間,太不像我了。主要是令我感到內心掙扎的事物似乎與其他人不同。當然,這也能從文中看出來。畢竟如果是我心中的鳴人,即使心裡淌血也會勸佐助回應小櫻的感情,組一個溫馨的家庭。這期間我也看了些本子,便感覺到其實也有同人創作者與我是相同的想法XDD

考慮過這樣的文估計不怎麼受到歡迎。大家一定更喜歡想把佐助搶走,或是把自己逼進感情的死胡同裡的鳴人對吧?嗯,那也是一種執著之美。端看寫文的作者想表達什麼。雖然文中的鳴人是引領著佐助,我倒認為自己沒把第七代火影大人描寫得很大氣,也就不過是讓本體在村子入口等待心愛的人。雖然還是無法令佐助滿意吧?嗯嗯,在不滿的情緒下卻是依舊為對方逗留落淚,其實鳴人能給予的陪伴對佐助而言還是很受用的。但願如此……。

反正佐助對鳴人不滿意的話,也有助於我想出新的續篇啦XDD (被拍飛) 話說我想提一下山中井野 (咦) 無論是最初開始看火影的時候,還是補完漫畫的現在,我都感覺她比小櫻可愛許多。但是只有可愛的話,是無法待在佐助這樣的男人身邊的。在P站上看到有人說過小櫻對佐助的愛是「母愛」,我覺得有一定的道理。男人即使年過半百,內心還有地方是像高中生一樣的。

不過文裡會出現佐櫻的情節,其實最意外的還是我自己。但是讓佐助回家,讓佐良娜登場,都是一開始就決定好的。回了家,總不能完全對老婆不理不睬吧Orz 那麼,也就是 (文中的) 佐助以及作者我比想像中心疼小櫻。

如此鬆散後記應該不會有人看完啦XDD 最後提一下サラダ的名字直譯過來就是「沙拉」無誤。「佐良娜」這個譯名感覺不錯,很有宇智波一族的味道,但是我無法把「ダ (DA) 」聯想成「娜 (NA)」……台灣這邊的譯名是「紗羅妲」←神選字簡直了2333 如果沒看過後續與電影版,真會以為「紗羅妲」是公主的怨靈化為鬼怪之類的名字呢 (茶)

謝謝看到這裡與手滑了喜歡與推薦的你們。很快就會再見吧:)
有什麼感想或埋怨也可以說說啦XD 但是不要太激動,會傷身體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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