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瑪斯 ( ⬅️ 微博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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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異種][小吉阿道] 都是你害的《前篇》

趕在小年夜前獻上熱騰騰的腿肉 (笑)
順提樂乎改版簡直了……大家都懂的。
(點推薦不加熱度了。這很傷……時常無法用小電進入樂乎首頁,神馬情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更新現實paro蜂鰻新作,請同好多多捧場 (*´ω`*)✧ )

本回也是與東城桑( @杂货抽屉 ) 的合作。特別銘謝之。陪我留在冰原上的小夥伴們請務必欣賞東城桑溫馨清麗的蜂鰻插圖。至於我嘛,只要本文的熱度能超過5,還能收到一些治癒又不KY的留言就會感激到內牛了 (つ﹏<)・゚。


都是你害的《前篇》

有沒有一副眼鏡
當我戴了張開眼就能看清你
有沒有一枝鉛筆
能夠描繪我愛你的心


* * *

清晨四點半的街道陰暗矇矓的有如鬼城。自街頭緩緩行過的流浪漢簡直像狄更斯小說中的幽靈一般。但是當他經過我的店門口時,轉頭微笑著向我道了一聲早。兩鬢斑白的他,藍眼中有著看盡人生悲歡的平和。那佈滿歲月痕跡的蒼老臉龐上綻開的笑容,就像自厚厚的雲層中透出的曙光,也像那些醉人的老故事裡有如燙酒般令人心頭溫熱的結局。

愣了一會兒我才想起應該與老人道聲早。他一定擁有很多故事,可能比店裡陳列的精典名著古老,甚至比私藏架上的冷門書籍更加耐人尋味。抄起小烤箱裡的起司可頌、巧克力雜糧餅乾與桌上的熱紅茶放入紙袋裡,快步跟上已經打算離開的老人。他並未拒絕我的好意,只是笑著說豐盛的早餐會讓老人家走不動路。

老人的話讓我也微笑了起來。比起傾聽他的人生故事,也許我該問問他對日子的看法。當他將紙袋揣進懷裡時,我開口問他這個城市裡最美好的是何物。對於如此突兀的問話,他並未遲疑的停下腳步。不疾不徐的再次行過我身旁,彷彿早已接受生活帶給他的一切。不過說真的,我不明白老人為何繞著我走了一圈。

突然間,他有點神秘的要求我蹲下身子。然後又問我幾歲。說真的不蹲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畢竟是我先向他提問的。於是不再想那麼多的我蹲在店門口的人行道上,發現老人開始用手指在我頭頂上畫圈圈。過了一會兒,我小聲說道紅茶會涼了。他則咕噥著:「還有兩分鐘就好了,年輕人就是那麼心急。」

雖然被現在還被長輩說是年輕人,其實我已近而立之年。就在內心有點埋怨可能耽擱對方與自己的時間時,老人開口表示結束。他示意我起身,然後略帶神秘感的宣布:「這週裡你一定會發生好事,會有意想不到的……不,該說是足以改變人生的美妙邂逅。」我聽了挺高興的,但是意外的清醒。在老人離開前提醒了他,他還沒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

金色的朝陽落在老人雪白的眉稍,讓我意識到天已經亮了。美好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他說:「就像冬季裡溫暖的陽光一般,一切都很好。孩子,你真的該問我這個城市裡哪一樣不美好。」

目送著老人遠去時彷彿鍍上一層金邊的背影,心想憑他的口才,當個算命師也能夠糊口的說。不過人各有志,不曉得他是由何處來到我所居住的城市,對德國這個國家又有何種看法。總之聽到外來客說自己的家鄉是個美好的地方,還是令人感到心情愉快。


插圖 by 東城桑( @杂货抽屉 )
 
我回到店裡,將放在室內的卡片展示架推出店外。黑色的鐵線架上面擺滿讓心血來潮的遊客選購的明信片與感謝卡,粉彩背景的精靈配上童話、或是風景照片搭配上詩句一般的賀詞。你單純想買張科隆大教堂或萊茵河畔小鎮風光的明信片,也用不著煩惱。再將近年來流行的繪本作者布萊特的作品與漆成翠綠色的小書架推出來放在店門口。隨即打開店內的照明。再想了想,把看來有點垂頭喪氣的三色菫盆栽也給放在墨綠色的鐵架上搬了出去。

三色菫的種子是附近的花店給的,跟我交換了一本冷門童書存貨。這種在歐洲常見的一年生草本植物,花朵像貓兒的臉龐一般,並且具有貓鬚般的深色條紋。跟繪本的氣氛也挺合適的。雖然天氣冷得讓人頭痛,這些混合了含淡藍、黃、橘、白、紫白、紅黃的小貓們也努力迎接灑向小臉的陽光——花店的人們說這種混合品種的三色菫就叫作「小貓」,還說是店裡的F1種子,甚至輸出到東方國家。

倘若東方人看到德國的三色菫小貓們會有何感想。也許會一本正經的說才不是這樣呢,貓兒的臉才不是這種感覺,貓臉上的鬍鬚才不是這麼長的呢。想著想著我不禁暗自竊笑,據說日本人很注重小細節也很拘泥於表面功夫,他們就是這麼想也不會直接說出來的。況且這家店不是列在觀光手冊上的名店,所以日本觀光客很少,只有偶爾經過的商務客可能會來尋問一下美術相關的素描用書。

我邊擦拭著店面的玻璃門與櫥窗邊想著要以可可沖點麥片解決早餐。店內本來是有提供簡餐的,但是總有客人不小心將食物掉在地板上,或是不小心掉在他們才剛買下的書籍上。所以現在僅僅提供咖啡與紅茶之類簡單的飲料了。雖然對收入也有一定程度的影響,但在成本上也節省了開支。畢竟自從轉行經營書店起,我就沒想像在金融業工作時那樣獲取暴利。我多少也有一點存款,所以才能繼承爺爺留下來的書店。一邊從事著在報紙與雜誌專欄連載童話故事的副業,同時也接一些西語翻譯的案子,也跟過去在金融業的朋友保持連絡,做一些風險與利率都不那麼驚人的基金投資。


插圖 by 東城桑( @杂货抽屉 )

日子就像我現在喝著的熱紅茶一樣安穩,但沒什麼變化。不到午後就賣出了七本繪本,算是挺不錯的了。畢竟是天才日裔英國漫畫家俊夫.布萊特(Toshio.Bright)退出業界前留下的繪本作品。布萊特當年以繪製笑點犀利尖刻的諷刺漫畫聞名,但是之後突然推出了一本以火星人與地球人的接觸為題材的兒童繪本。雖然是給孩子看的作品,其中明顯表達出孩童的純真與現代人精神的荒涼與虛偽。推出這本作品之後,布萊特就淡出了,他非但不接受採訪,就連行蹤也成謎了。坊間有許多謠傳,據說他是隱居鄉間後教授孩子畫漫畫,也有人說他是經營了小吃店,自己畫招牌與菜單,更有人說他被某大出版社的編輯私下買斷了,專門給該出版社的新人漫畫家出主意與改圖。

總之我是拖爺爺的福,才能得到販售布萊特作品的殊榮。把翻譯完成的西語文件以e-mail寄出後,差不多靠近中午十二點半,我注意到店內美術相關書籍的區聚及了一些與此類書籍不太搭調的落魄中年人。正想打電話叫外賣的我內心嘆了一口氣。他們是附近工地所雇的工人們,午休時間無處可去,身上想必也沒有零頭
可花。幾個大叔這陣子幾乎每天午休時間都來我店裡報到。真是煩不勝煩。畢竟那幾本裸體素描相關的寫真集都沒有包上塑膠封套,是為了方便讓客人視需要參考再決定購買,而不是讓你們當作小黃書來消遣的。

其實打電話叫警察來也不是不行。但是看到那些大叔的褲管與鞋頭上被白漆與水泥染得斑駁,一時之間於心不忍。反正沒過多久他們也得回去上工了,只要不把書弄髒就好了。雖然光從背後就能感到他們身上散發出那股單身漢的怨氣,但是看人體書上的模特兒看到呼吸急促也太誇張了吧。


插圖 by 東城桑( @杂货抽屉 )

等他們的口水滴到書上就太遲了,還是打電話叫警察。就在我這麼想時,突然有個壯實的人影閃過眼前。是一名中年的東方男性,黑髮梳成朝天的飛機頭,身著灰色風衣搭配白底綠格子的圍巾。他一進店裡就直往美術相關書籍的區域,來勢洶洶的模樣把那些工人大叔們都嚇得愣住了。只見他老實不客氣的以寬厚的雙肩威逼那些白看人體模特書的大叔,然後笑咪咪的說:「我都不曉得德國工人的午休時間這麼長呢。這位老爹,你手上的書能讓我參考一下麼?也有男體的模特兒呢,架勢不錯嘛。我是練空手道的,對擺架勢也很有研究。」

好個自來熟,居然喊別人老爹?對方不過五十歲上下的光景,你自己也沒那麼年輕。我心裡吐槽著這名英語不算標準,一聽就能聽出是日本口音英語的男子。那些老工人們雖然不至於完全聽不懂,但是好像搞錯他的意思了,以為他是來找碴兒的。不過以日本人而言他的個頭可真不小,都比我高了。我也有一百八十公分的說,那這個傢伙豈不是靠近一百九十公分了?確實很有壓迫感。

不出所料,最靠近門口的老工人腳底抹油了。另外三人也邊罵自己的夥伴邊追了上去。等他們慌張失措的身影消失在店門口,我忍不住微笑了一下。

「你笑起來很好看呢。德國小哥,你叫什麼名字?」
「……問別人名字時,難道不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接他的話。也許是因為那對潤澤的棕眼看上去很明朗。不像日本文學總是予人憂鬱陰柔的印象。我想起了清晨所遇到的老人的話,便打從心底自嘲起來。

足以改變人生的美妙邂逅……是指眼前的日本男子?

我雙目圓睜的緊盯著他,他看來像有點不好意思似的碰了碰自己的面頰。這個舉動令他看來顯得比實際年齡年輕了一些。細微的小動作倒是挺有日本青春電影的風格,想來這名男子在青少年時期也是個挺頑皮的孩子。


插圖 by 東城桑( @杂货抽屉 )

我在想什麼呢?他是日本人。有日本味也是自然的。

與其想像他的青少年時期,不如聽聽他怎麼回答我。如果眼前的人連答話也無法達到我內心的標準,自今早開始一連串的巧合造成我認為他是改變人生的人選這件事也不過是一場淡淡的白日夢罷了。

「真是失禮了。我的名字是小町小吉。千葉縣出身,今年四十二歲。來這裡出差洽公。在門口看到了布萊特的繪本,於是想進來看看這家店。」
「阿道夫.萊因哈德……總之感謝您替我解危。不介意的話,請自由選購您想要的書籍。我想叫一下外賣。」
「不介意,不介意。啊,等一下。」
「您已經決定好要購買的書籍了?如果想購買布萊特的作品,還是儘早決定比較好。初版的作品最有珍藏價值。」
「哈哈,我覺得你的品味不錯。這些人體素描書裡的模特兒都很迷人,而且神態輕鬆自然,一點沒有煽情做作的感覺。不過……」
「不過什麼?」
「最迷人的還是你。」

……什麼。他到底在說什麼啊?!

我準備打電話的手僵在半空中,瞠目結舌的望著那對依舊潤澤到晶瑩閃亮的棕眼。在我呆望著他時,他微笑著重覆了一遍那句致命的話語。我感到室溫頓時升高了幾度,想著果然是暖氣開得太強。隨後突然發現小町先生的笑容裡多了些促狹的成分,這才意識到是我臉紅了。

不止是臉紅……臉上還感覺熱呼呼的。始作俑者嘴角的笑意也更濃了。日本人的民族性應該不是這麼開放的?不過在這個年代,想必日本人自己也不是完全受到這種刻板印象的約束了。況且現在是午餐時間,店裡除了我跟他沒有別的人在。他有什麼需要感到被約束的?只不過是身在異國的一家書店裡調戲了一個外人。話說雖然我沒懂幾句日語,「外人」原本是指陌生人,但是在日語裡是對外國人的蔑稱。這種無關緊要的雙關語笑料倒是令我不再那麼緊張了。

「小町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還有,我是男人。」
「看得出來啊。你放心吧,你很有一店之主的氣魄。」
「請不要再開玩笑了,我不覺得自己跟你有那麼熟。」
「哈哈……好。就是對我冷漠點,也一樣迷人。這些是我要買的。」
「這週五還會進布萊特的新作。你到時還沒回國的話,可以再來店裡看看。」
「阿道夫,想要我再來麼?」
「想。非常想。畢竟一口氣買了十本繪本的客戶很少見。」
「還真老實啊,我會再來看你的。」




插圖 by 東城桑( @杂货抽屉 )

大概我的臉還有點紅吧。因為他看起來是那麼開心,一點也沒因為我的小小反擊而感到不悅。望著他大剌剌的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店外。我感到鬆了口氣,拿起電話點了一份隔壁巷子的德式香腸佐馬鈴薯泥。掛上電話後,店外傳來了淅瀝瀝的雨聲,我急忙起身,比被燙紅的烙鐵燒著還快。

氣象播報員真的該被打屁股了。相信今天不會下雨,而把布萊特的繪本與明信片架等等都推到店外真是失策。我邊碎唸著邊飛奔出店外,卻發現兩座明信片架已被一雙強壯的臂膀給拎到店門口。小町先生,竟然還沒離開?

「發什麼愣啊?快去搬布萊特的繪本。」
「噢……謝、謝謝你。」
「不客氣。雨勢很急。小心!石子路上會打滑。」
「呃!你……」

因為將放有繪本的翠綠色書架給搬進店裡而安下心來的我,一時沒有注意腳邊,而踩進了積水裡。沒想到小町先生竟然一把將我抱住了。好大的力氣!我驚慌的想著,扭動著身子想逃離他的雙臂,他居然加重了雙手的力道,好像非得把我緊緊抱在懷裡似的。

雨水狠狠拍打著路面,卻沒有淋濕我的臉龐。因為我的腦袋正埋在小町先生懷中。他身上有一種薄荷與青草的氣味混合著雨水的霉味,這些味道不知怎地竟讓我聯想到了架上的冷門藏書。也許是我習慣用薄荷味的亮光劑來清理書架的緣故。他的大手撫摸著我脖頸處被雨水沾濕的髮根,輕聲說著:「別害怕。別害怕我啊。」為什麼呢?那溫和的聲調聽上去有股熟悉的寂寞感,就像指尖輕撫著書頁時感到的微涼。我不再掙扎了,腦中卻是轉著其他的念頭。比方如何指示這個大力士幫我把明信片架與繪本搬到店裡的角落。

「小町先生……我可不是車子。人是不會打滑的。」
「噗……你的頭髮都濕了。抱歉,我該更快回來。」
「你並沒有離開。倒是你說這些話就像跟我認識了很久似的。」
「我們已經認識的比本週陽光露臉的時間都要久了,你不同意麼?」
「……好吧。雖然我不喜歡自己的家鄉被這麼形容。你喜歡德國香腸嗎?」
「喜歡啊。我更喜歡……」
「請你少說兩句。我要在外送員出門前打電話加點。還有,請幫我把明信片架跟繪本搬到店裡的角落。對,靠近童書書架的位置。再左邊一點……喂,馬科斯,再加點一份德國香腸佐馬鈴薯泥。我不要聽藉口,你回去再加一份外送來,不然你們店裡的人有一半以上的機率都會得流行性感冒。」

指示他去搬東西的同時,我也終於撥通了電話。雨天裡隔壁巷子的熟食店生意總是特別好。要把已經出門的外送員逼回去可需要一點激將法。畢竟在店裡忙的時候沒人希望同事會感冒的,不過我總是料得特別準,他們店裡的大孩子們感情特別好,總是會一起得感冒。

當我說出「我不要聽藉口」時,小町先生輕笑了一聲。我以眼角瞄著他那寬闊的肩膀,總覺得他似乎發現了我支開他的同時也在整理自己的內心。雖然被我打斷了他的話,他似乎也不生氣。估計我猜的是對的。並非我往自己臉上貼金,這個不害臊的日本人本來絕對是想說出「我更喜歡你」。

沒讓他說出來真是太好了。我將指甲掐進掌心,直到感到痛為止。我已經決定短時間之內不要嘗到心動與心碎的滋味。在我離開金融業也結束上一段感情時就是這麼想的。我知道這世上曾為情所困或有著傷痛回憶的不止我一人,我也確實對自己的軟弱感到害怕。經營書店的日子讓內心重歸平靜,沒有任何能撩撥心湖的人出現,我便再也不會為了虛無的感情患得患失。

可是,小町先生卻對我說別害怕他。
是因為我在他懷裡時的模樣顯得害怕?那真是有點尷尬。

就算目前處於被追求的立場,我也不希望只有自己意識過頭了。但我確實已經動搖到難以置信的地步了。就連隔壁巷子的馬科斯也看得出來。付錢時我的手都是抖的。我裝作讓小町先生幫我忙,然後為了答謝他留他下來共進午餐。其實我的心裡緊張的要命。已經很久沒有與剛認識的人共進午餐了,我吃東西的樣子會不會很奇怪?小時候曾因為高燒而導致吞嚥功能有點遲緩,所以吃飯時總得多花些時間。在金融業工作時我通常吃得很少,或是喝能量補給品替代。不過這麼做很傷身體,脫離工作機器般的生活後我就改變了飲食方式。

不過真的太久沒與人面對面一起吃午餐。我吃東西的樣子一定很奇怪吧。不曉得小町先生經歷過怎樣的人生與感情歷練,如此態若自然的以帶著日式口音的英語對我說話,也許他也是個寂寞的人?一般的商務客不是忙著與客戶應酬,多餘的時間也是忙著參觀風景名勝才是。

沒有一個商務客會想陪一個以童書與繪本為主的小書店店主聊天吃午餐。當然,如果他想追求這個店主的話,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一切都像小成本的歐洲獨立製片一般,主角們在邂逅不到五分鐘之內眼中就只看到對方了。


插圖 by 東城桑( @杂货抽屉 )

「你吃飯的樣子好可愛,吃那麼小口。而且細嚼慢嚥的。」
「?!……小町先生,你不應該對一名成年男性說他可愛。」
「阿道夫明明就很可愛,還緊張到指尖都在顫抖了。不要一直顯得這麼在意我啊,我又不會把你吃掉。」
「……多吃點馬鈴薯泥吧。請你儘量吃完,不要浪費。」

撤回前言。我果然一點也不懂他。

什麼樣的男人才會要求剛認識的人不要怕他又不要在意他?於是我有點納悶的抬頭望進那對棕眼眼底,似乎沒看到什麼危險的企圖。這名比我高大的中年男子像青少年般吃得嘴角與鬍鬚上都是馬鈴薯泥,然後笑著對我說:「很好吃,謝謝招待。」他說得如此自然,簡直就像這頓午餐是我為他準備的一般。更驚人的是這一瞬間我所想的是「雖然對不起馬科斯他們……我絕對能做出比這家店更好吃的馬鈴薯泥!!」

但是這回不再像進展飛速的小成本歐洲獨立製片。反而有點話題日劇第一集加長版的欲言又止。小町先生吃完他的午餐後很乾脆的起身向我道別。所用的理由是很常見的下午與客戶有約。在他離開後,我想著要找找馬鈴薯泥的相關的食譜。不知道日本人習慣吃的馬鈴薯沙拉加上起司,製作成獨創的改良版是否適合他的口味?

這一刻的我還未能預見兩週後將發生的事件。如今我時常回想,最初我會覺得能與小町小吉這個男人延續交往,就是因為他能以最平常的一面待我。還有他吃飯的樣子也很可愛,吃得津津有味的感覺。

我私下對於烹飪小有自信與研究,雖然平日除了在以前金融業的同事聚餐上秀一手之外也沒什麼發表機會,我發現自己想讓這名日本男子嘗嘗我的手藝時就曉得清晨遇見的老人所說的話真是無懈可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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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春節快樂:)僅以此文獻給愛著蜂鰻的你們,以及我自己。

本文裡元首經營書店,以及工人大叔們白看人體模特書的點子來自於東城桑以前曾經去過的老書店。經過我加油添醋的烹製,改成蜂鰻版本,就成了各位現在所看到的文章。(中篇也會有東城桑提供的可愛點子,敬請期待w)

我還愛著蜂鰻。能否做到一路走來,始終如一?沒那麼有把握了。畢竟沒什麼針可打XDD…小夥伴也流失了不少。【但我想保有真實的自己以及對蜂鰻的愛】,現在最不想做的就是賣安利Orz 最想做的還是自在的寫文。對得起寫手的定位,當然也就對得起看我的文的讀者。

好像說得有些嚴肅?那些煩心的事已經過去了。從《都是你害的》也能看出來,這是調整心態後想表現出溫情的作品。雖然是輕鬆小品的基調,中篇裡蜂鰻也是小有進展的w 寫的時候就覺得以後再重讀這篇文,心裡一定會暖暖的。希望所有賞光閱讀這篇文的人都感到溫暖。

那麼在此稍微圈一下登陸火星的小夥伴們:
@杂货抽屉  @戍时光陨  @你猜不透窝 
@-海默-  @針葉林燭火  @暮羽长空 

其實中篇當然已經寫好了XDD… (天音:還說沒什麼針可打 )
期待後續的同好們就請留言表態吧www 再說一次春節快樂~////

P.S. 本文標題取自hush!的歌曲「都是你害的」,並引用了四句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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