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瑪斯 ( ⬅️ 微博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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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異種][小吉阿道] I Could Be The One

今天是初二,其實感覺也沒什麼年味兒 (茶)
跟東城桑( @杂货抽屉 ) 聊天,還是沒能填坑,又摸了隻雀蜂出來w
嘛,希望以後再有空寫文時都能充滿愛,就是我最大的欣慰 (=W=.)


I Could Be The One

我能成為你的日常風景
我能成為你的唯一


* * *

自從離開家已經幾天了?真的記不清。大概五天前去襲擊胡蜂的巢穴,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些耀武揚威的守衛迅速肢解,讓同伴之一帶著獵物回去餵食幼蜂。餘下的兵力再到養蜂場去襲擊「蜂箱」。這是很危險的任務,不過具有威脅性的是人類,也就是養蜂人。而並非那些可憐的義大利小蜜蜂,我真不是看輕對手,但是他們只有我身體的八分之一大小。說實在的,為了蜂蜜得咬死團團圍住蜂箱保護自己心血結晶的小傢伙,心裡很過意不去。可是我家蜂后姥姥近來身體微恙,又一臉愁苦的表示想吃義大利蜂的蜂蜜。

如果我能製造蜂蜜就好了。但是就算我能,我也不是義大利蜂。好吧,我也知道女性(姥姥雖然年紀不小了,也是女性嘛)總想吃點洋氣的甜食。所以這對大顎已經鉗碎了多少有著棕色斑紋的金黃色小肚子?無法再想下去。不像同伴們還能邊殺戮邊談笑,這種工作令我很不痛快。大概晚點還是得回到「秘密基地」邊咬樹幹邊發洩吧。再發洩一會兒,我就能幹得下去,大家都不會發覺。我總認為能吸食樹汁已經很好。為了取得樹汁,我能逼退比自己體型大上數倍的獨角仙與鍬形蟲,讓那些身穿盔甲的笨拙傢伙逃之夭夭,這比盜取蜂蜜心安理得多了。

把戰利品與獵物都交給同伴之後,我又悄悄脫隊來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百年老楓樹。雖然每種樹都擁有樹汁,但是楓樹汁的甜度最高,其中有百分之九十七是水,其他成分則是礦物質、有機酸與楓樹本身的甜味。啊啊……就是這點甜味,與其說一陳不變的生活就為了這點甜味也挺尷尬的,若非經過椎心日常,帶有些許土味的楓樹汁想必不會如此美味。

「媽呀~~好大的虎頭蜂!!是說這附近有蜂巢?!」
「老外小哥……你、你腦袋上方有大虎頭蜂啊~~叮、叮下去了!!」
「嗚哇啊啊~~快跑!!郊遊手冊上說看到虎頭蜂只有逃為上策!!」

人類這種生物真是太鬧騰了。但還在安全距離之內,不想去理會。吸飽樹汁稍微解氣後陶陶然的我打算在樹幹上歇一會兒,一片金色絨草映入眼中。奇怪,這裡我常來卻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草兒,看上去好柔軟。輕輕的降下去,停在那片柔軟溫暖又散發著迷人楓糖氣味的草叢上,我想我有點喝多了。

我隱藏在金色的絨草裡,應該不那麼顯眼。幾個還在遠處邊跑邊叫的人類難道視力特別好?就在這麼想的當兒,所待的「草叢」似乎動了下。一把很低調的男性嗓音突然波動了周遭的空氣,帶點沙啞卻有著觸動心靈的纖細遣詞。

是人類,而且近在咫尺!!
我真是太大意了。


插圖 by 東城桑( @杂货抽屉 )

「有點癢呢。你就是他們所說的『大虎頭蜂』?那對猙獰的大顎看上去挺帥氣的。日語是寫作『大雀蜂』吧,據說連沒長毛的雛鳥都能獵食。」
「聽著,人類,我的名字是小町小吉。附帶一提我沒那麼狠心。不過其他同類確實有吃獸肉的。」
「呵呵……果然有吃嘛。我是阿道夫‧萊因哈德。你好。」

這個金髮碧眼的人類還挺奇怪。居然一點也不怕我。那極其自然的態度令我不由自主回應了他的問題。現在狀況有點尷尬,我停在他的鼻頭上,他居然噴嚏也不打一個,那對淡綠色眼珠就像飽含露水的嫩芽般清麗。如果對準這雙天真的眼睛狠螫下去,鐵定能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不過沒必要發動如此致命的攻擊,這名年輕男子似乎沒打算加害於我。而且他有那種很美味的香氣,是楓糖的味道。皮膚也很好,看著讓我想咬一口。沒錯,用咬的就夠了。人類是很脆弱的,如果用毒針招呼他,也許會引發休克。

「小吉,能否咬我一下試試?最近都寫不出好的食譜。」
「呃?!我、我沒想咬你。」
「我知道,是我想讓你咬我。」
「唔……『食譜』是啥?」
「就是人類用來調製食物的方子。寫明了材料種類與數量,還有調味料與提味劑等等……這對昆蟲而言很難懂吧。你喜歡的食物是什麼?」
「我不挑食的,最近比較常吃胡蜂吧。」

「有沒有想過把楓樹汁塗在胡蜂上面?然後烤一下。」
「烤……用火麼!這太狠毒了。我還以為你跟其他人類不同……」

我還以為你跟其他人類不同。不但聽得見我的聲音,還會認真對我說話。

人類果然不可信任,都是些對蜂巢與蜂蜜打著主意的混帳,居然想使用我傾盡全力也無法匹敵的「火」作為武器。想到曾被煙薰火燒的同伴,雖然是掠奪養蜂人蜂蜜的我們咎由自取,但只是進行覓食的我們就應當被燒死?

我不怕死,為了任務而死是雄蜂的榮耀。但是我能見到同伴們笑岔了氣的模樣,他們會說著「小吉,你是雄蜂,只要負責『留種』就好。幹嘛像工蜂一樣勞動,你就這麼在乎自己的身手?」 我現在可以回答他們了,看著吧!就算是死,我也會毫不猶豫貫徹己身的信念。

但是為何會這麼難過呢。知道這個人類也想拿火來對付我們,居然令我感到渾身灼痛,彷彿已經遭烈焰舔吻。儘管如此,我依舊無法將毒針對準他清徹的雙瞳,為什麼呢?既然無法攻擊自如,必需遠離那雙觸動我的碧眼。浮起身子,拍動著不知何以如此沈重的羽翼,我來到那捲起袖口所露出的白皙手臂上,往那散發著迷人氣息的肌膚上狠狠鉗了一下。

「嗚啊、好痛!!」
「痛麼,被火燒到可不止這點痛。」
「火燒?……你可能有點誤會。但是,再來……請再咬我吧。」
「?!」
「噢!還是先別咬,剛想到了不錯的方子。」

老天,這個人類不止奇怪,簡直少根筋。該不是先天上有某部分缺陷吧?我愣在半空中差點忘了拍翅膀。只見那手臂上由我造成的創口腫了起來,一開始是淡淡的粉紅,很快轉變為一小片惹眼的桃紅。彷彿在亮處顯得更加蒼白的肌膚上結出了撩人的果實。倘若我是人類,挨了這一下也會叫痛麼?或者我會做點比較有意義的活動,至少不是坐在生態公園的老楓樹下看書,等到頭上停了隻有攻擊性的大雀蜂,還不理會同類的警告,而落得這個下場。

不過,這一刻我若是成了人類,果然還是想治好眼前的桃紅腫包。在過去的日子裡為了保衛家園,我也曾經咬過人,卻是初次花時間審視自己種下的苦果。不想再看到這個人受傷,這種心情也是在傷了他之後才理出頭緒。我苦笑了下,想著也許該弄點露水來給他,但是效果不大。複眼餘光瞥見剛才作鳥獸散的吵鬧傢伙們留下的箱子中似乎有透明發亮的方形物體。我看過這些東西,是「冰」。姥姥說過當雪和冰一起出現時她會將繁衍後代的任務移交給下一任后蜂,隨即求去。不知怎地,竟有些感慨。違背了生為雄蜂的義務,作為工蜂之後我得到了什麼?雪和冰出現的時候,同伴們的性命大概也會走到盡頭。但現在不是緊咬這些負面念頭的時刻,至少我能讓那看來十分疼痛的創口消腫一些。

將冰塊運回來時,阿道夫已經坐回楓樹下重新翻開書頁。他顯然並不在意那已經腫得是先前一倍大的燙熱果實。我嘆了口氣,把冰塊按在上面。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法子了。胸口跟肚子都好冷,這就是冬季的感覺。發現他繼續往書上標記了些看不明白的數字符號,但是能看出那邊上的圖案是蜂蜜。而那似乎對己身肌膚上的熟成果實沒怎麼在意的人,突然側過腦袋說著這樣是好多了,但也有點可惜,蜂吻的餘韻沒有想像中那麼強烈。

這句話不知怎地讓我有點不是滋味。卻又聽得那把低調卻澄澈的聲音細碎呢喃著就像在火焰上融冰般的口感,摻了萊姆酒的凍糕淋上蜂蜜熬煮的水果。雖然不知道是怎樣的食物,但是阿道夫的聲音真好聽。而我覺得愈來愈冷了,有種冬季就在自己懷裡的心情,低頭一看那白得驚心動魄的肌膚好似潔淨的雪地。


* * *

再次醒來時我發覺自己被放在玻璃罐裡。是個沒有封口且相當大的玻璃罐,原本可能裝的是水果之類的東西,因為有很多種水果的氣味。我輕而易舉的從裡面飛了出來,結果勢頭太猛而不小心衝上天花板。我才注意到這裡沒有天空,是一片冰冷乾燥的「牆壁」在天上,擋住了去路。

還來不及整理當前的狀況之下有兩個人類從入口踏進來,已經達到必需警戒的距離了。定睛一看其中一名是女性,絮絮叨叨說著什麼,另一名是阿道夫。他那雙淡色碧眼裡看不出情緒,視線沒有與同伴對上,卻是看著空空的大玻璃罐。難道是在找我?不過,無論如何,現在不是從天花板上下來的好時機。

「阿道夫老師,敝公司這次也很感謝您的甜點專欄,能趕上截稿日太好了呢。」
「請別擅自進入我的房間,羅莎小姐。」
「這麼見外呀,我們至少也交往過半年。」
「……拿去吧,這就是妳要來拿的泰迪熊。然後下次的截稿日見了。」
「好的,我知道。你別這麼緊張嘛,我下個月就要與編輯長結婚了。」
「請安心的寄喜帖給我,不才如我必定會抽空出席。」

他們說的都是些什麼跟什麼?對我而言很難理解。雄蜂的一生裡面對的女性只有蜂后,但我拒絕了這個位置。在此之後就過著任務至上的日子,直到遇見了現在這名有些奇怪的人類青年。是他將我帶到這裡的吧。直到阿道夫將女客送出去,又再度回到室內。我還是停在天花板上,打算把要問的問題彙整一下,再向對方提出,避免造成似乎有點低落的他更加混亂。

人類,真是難懂啊。我慢慢的飛了下來,停在那白皙的手臂上,注意到紅腫已消去一些而感到安心。但是他的神情看上去有點憂鬱,大概是因為剛才的女性?也許我該說點什麼讓他放寬心。比方「食譜」已經如期交出去了,不是很好麼。做人要向前看,做一隻雄蜂也一樣,即使生活不會總賜予我們蜜糖,滿是泥沼的日子也不那麼糟糕。能活著能相遇,接下來就要自己努力。

「阿道夫,你還好麼?」
「小吉,原來你沒走啊……我能否拜託你一件事?」
「說吧。」
「請你咬我,讓我感到痛。」
「可以。前提是無論我怎麼咬,你都不能躲開。」
「我不會躲開的。」

身為一隻雄蜂,我從來沒有想安慰過哪個對象,頂多鼓勵下同伴,振作己方陣營的士氣而已。但是此刻我想讓眼前的人類知道他完全可以放心的感受到痛,感受到自己活著,然後再次向前。

我恢復了原狀,張開雙臂將金髮青年揉進懷裡,非常當心的不讓手肘突出的大顎傷到他。阿道夫看到我變得比他還高大,驚訝的雙目圓睜不發一語。是呢,我沒忘記自己答應過什麼,湊過去時不知為何他竟然漲紅了臉。也罷,沒被嚇到臉色發青,精神上算是很強大了。我對準眼前隨著呼吸顫動的蒼白頸項咬了下去,懷裡的人類呻吟了一聲,但聽上去不是畏懼,而是帶著某種期待。

人類,真是不可思議。剛才明明還很低落的模樣,這一刻卻又抱著其他的念頭。我再次咬在那開始泛起潮紅的溫熱肌膚上,感到他那瘦削的臂膀用力的環上了我的腰桿。即使沒有這種經驗,生為雄性也敏感的發覺對方正逐漸興奮起來。一般而言,人類男性也不都是有這樣的嗜好吧?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覺得他很迷人,而且似乎更能接近那微微顫動著的胸膛底下的心臟了。

「小吉……請再、再多咬我幾下。」
「光是咬就可以?」
「!!……你不要這樣,壞心眼的大蟲子。」
「噗……我就是蟲子,但沒有壞心眼。只答應咬你而已。」

「好吧。但是你變得真大啊,居然比我高,雖然原本也是大雀蜂。黑頭髮深棕色眼睛,感覺是東方人呢。」
「哪,你知道麼?大雀蜂的別名是『日本大黃蜂』。」
「那麼多稱呼我會搞不清楚,叫你小吉就好了。」
「哈哈哈,你怎麼像叫寵物的名字一樣啊~~」
「小吉是我的,是我撿來的。黑頭髮是我的、觸角是我的、翅膀是我的,這個長在手肘上的大顎也是我的……」
「唉呀呀,小心點,會刮傷的。」

這個人類,阿道夫他非常的寂寞。他跟我一樣在找尋著只屬於自己的天地,與那個只看著自己活下去的對象。該說大膽還是純真呢,總之那纖細的指觸描繪著我的羽翼時感覺每一格紋路都隨之清晰起來。終於我還是捉住了那在我身體週遭四處遊走的指尖,挪至唇邊輕咬著。


* * *

在那之後,我大概在這個名叫阿道夫‧萊因哈德的男子家住了幾個月時間。不去算得那麼清楚是因為我大概記得他的行程,配合他過著接案的生活。他是自由接案工作者,工作的內元很多元化,為餐廳設計網頁、為報章雜誌寫食譜、到社區的烹飪班授課,也出版過幾本烹飪書籍。週一到週五都是隨著客戶的案子安排時間,週末是自己的時間,如果真有緊急的工作,也必需挪出空檔。這樣生活方式就是忙起來連喝杯水都嫌浪費時間,空閒的時候可以煮蒸餾咖啡再玩個拉花。話說我現在很擅長在咖啡奶泡上弄出蜜蜂的圖案,是長時間練習的成果。

我對於學習任何新的事物技能都很感興趣,關於收納工作更是特別拿手,那讓我想到建蜂巢時安排蛹室的位置。有一回阿道夫看著我整理抽屜與櫃子裡不常用的鍋具,突然從背後抱住我,然後表示「你是我的雀蜂,不是家事小精靈。」小精靈?這感覺有些尷尬吧,自從我學會了人類的社會需要使用金錢,我就對於負責家計的金髮青年十分心疼。想想蜂群也是大家一起工作來養活蜂后,而他卻苦於一個人養三個人。話說我忘了介紹,這個家裡除了阿道夫與我,還有一隻名叫艾娃的白文鳥。

今天阿道夫又匆匆忙忙的帶著寫好的食譜去見新客戶,似乎是大型連鎖餐廳的負責人,好像叫喬瑟夫什麼來著?對了,是喬瑟夫‧牛頓。工作壓力因素,在安排新菜色的期間我咬他的頻率大概是平時的三倍。好吧,這樣說可能有點難懂?平時大概是一天咬一次,咬的位置通常是手臂與手指,視情況而定。這個禮拜幾乎每天也得咬他三次了,而且都咬在頸子上。有時忘情之下沒能好好控制力道,造成那冰雪般的肌膚表面浮現煽情的紅腫,他卻有點開心的樣子。然後滿足的完成工作,再穿上慣用的高領毛線衣,套上大衣與我擁抱之後出了門。

悄悄收拾過客廳與廚房,阿道夫還是沒回來。好吧,收拾臥室與浴室,這樣他回來時會生氣的唸我想扮小精靈,可是閒著很無聊嘛,大雀蜂平日裡很忙碌的說。全部忙完之後痛快的沖了個澡,看看自己昆蟲的雙腳好比枯枝又帶有絨毛,就知道雖然能走路卻無法離開這兒。最近能維持蜂形的時間似乎縮短了,雙腳之外翅膀也是個小問題。雖然可以飛,可是如果就這樣從窗口飛出去,百分之百會被逮捕啊。不過一直悶在家裡好無聊啦~~雖然不餓,但也想打發時間。就在準備按照阿道夫的方子弄個小點心來吃著好玩時,電話響了。我沒接聽,因為滿手麵粉會弄髒話筒。順帶一提我的手是很普通的人類的雙手,不會導致我被逮捕。電話一直響著,直到切換成語音留言系統。

「阿道夫老師,你竟然拒絕我的邀請。成為牛頓連鎖企業的專屬菜單設計師令你有何不滿?我看你單純是對我有意見而已。羅莎小姐這麼推薦你,你不要令我太失望,金髮美人,無論男女,我要幾個有幾個。看在你涉世未深的份上,如果懂的話就回電給我。沒回電的話就當作是你放棄這次的合作機會了。」

哦喔,是那個喬瑟夫‧牛頓,講的都是些什麼話啊?人類真是很難懂,無論男女都一樣。為何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他人身上?阿道夫不知道要不要緊,如果不是這雙翅膀與雙腳,我很想追出去陪著他。不要跟這種混帳簽約了,跟我一起開家西點店也好,我們也能做出口碑來。

但是只能在內心這麼想,實在太無力了。空有大顎與毒針卻無法戰鬥,無法保護自己重要的人,簡直不能忍受。

對的,阿道夫是我重要的人。不能讓他被那個牛頓給羞辱了。


插圖 by 東城桑( @杂货抽屉 )

「小町先生,嫉妒的臉色很難看呢。」
「誰?!……噢,是艾娃啊。乖乖的喔~~等下拿點鳥食給妳。」
「請不要跟我打馬虎眼了,大雀蜂你也很擔心這個家的主人吧?」
「是啊。但是我不能出去,而且過了這個冬季……」
「我可以讓你擁有人類的壽命,也可以讓你的雙腳變得與人類無異。但是得抹消你的飛行能力作為交換,請問你意下如何?」
「成交了。有腳能跑就行了,我還有拳頭可以用呢。」

……我的翅膀消失了。對不起,姥姥。我再也無法返回蜂巢,但願妳吃過了這一季最後的義大利蜂蜜能夠滿足。抱歉了,大家。如果你們無悔於作為工蜂的一生,我也無悔於為了重要的人「重生」的抉擇。

等等我,阿道夫,現在就去陪著你!


「我回來了……啊,小吉,你真的講不聽耶~~怎麼又大掃除了,桌上還攤著做了一半的蜂蜜李子派……唔哇!!小吉?」
「你別再擅自離開我的視線了,阿道夫。」
「你的翅膀怎麼不見了……等一下,不要咬、啊、啊啊……」
「站不住了?讓我抱著你好了。能咬你的,這世上只有我。」
「……討厭。小吉這麼可靠的話,我該怎麼辦呢?」
「你就依靠著我好了。」
「簡直令人暈眩……我忘了說呢,第一次看到小吉時,就覺得你很帥氣。」
「你當時有說出來喔,親愛的。」
「什麼嘛,原來你都記得。」

我抱著阿道夫在窗明几靜的客廳裡轉了一圈,然後得意洋洋的說不止大顎,現在從頭到腳都很帥氣啦。結果當然是他睞了我一眼,表示別鬧了,去把還攤在桌上的派完成吧。我見他心情頗為愉快,鬆了口氣。但是不說清楚簡直像夾生的派皮哽在喉嚨裡,於是我問他這次的跟牛頓先生合作的案子後續如何?

金髮碧眼的屋主愣了下,隨即冷冰冰的說那是誰啊?我的合作名單裡有各式各樣的人選,唯獨沒有沒品的博愛論者。我一聽之下,不禁大笑著又把他舉了起來。不管他佯裝生氣的邊小聲叫喚邊捶我的肩膀,就算失去了翅膀也能飛起來。

唔哇……還真飛起來了~~差點又撞到天花板……

……翅膀?我的翅膀回來了!!

「小吉,你的翅膀……」
「嗯,回來了~~」
「怎麼回事,大雀蜂先生,請對我解釋一下。」
「阿道夫老師,我很擔心你耶~~所以拿翅膀去換了人類的壽命與雙腿。」
「!!……沒什麼問題吧,痛不痛?」
「痛啊,當然會痛了。」
「對不起……小吉。我真的想過,你是不是到冬天就會離開這世界。我還打算帶你回去你原本的蜂巢……但我果然非常自私,最想儘可能的把你留在身邊。」
「嗯吶,沒事的。我做出了決斷,我也最想儘可能的陪在你身邊。所以吻我吧,你吻我,我就不會痛了。」

雖然這有一半以上是開玩笑的,但是心裡感覺熱辣辣的痛苦又甜蜜絕對不假。在與心上人的擁吻之中慢慢降落的滋味太美妙了。突然聽到了幾聲鳥兒的咳嗽聲,是說鳥兒原來也會咳嗽呢,我向艾娃比了個多謝的手勢。她捂著臉說她的魔法是白魔法,所以敵不過真愛。雖然是早已預見的結局,你們還能否再羞澀一點。


插圖 by 東城桑( @杂货抽屉 )

真是很羞澀呢。不過揉麵與填充餡料有助我冷靜一些。就在這麼想時,阿道夫靠近過來從我在攪拌的蜂蜜中撿了一小塊李子放進嘴裡,然後微笑了一下表示味道很好。看到他那依舊如同未有人跡的雪地般潔淨的肌膚上很多地方都有著我留下的紅印子。手臂上與頸項上的特別明顯,令我感到無比心跳,往後他身上的其他地方也會有這種紅印子。我想這不算是耍流氓,作為一隻雄蜂怎麼能忍?

拂開他那遮住面頰的柔軟金髮,親吻在那光潔的臉龐上。阿道夫小聲抗議著「派……」 於是我吻住了他,讓接下來的話都變成了蜂蜜,流向我們全身。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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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小雀蜂咬了元首~小雀蜂~長大了~住一起~結~婚~~ (歌)

在此稍微圈一下登陸火星的小夥伴們:
@杂货抽屉  @limo  @戍时光陨  @你猜不透窝 
@Rain Path @暮羽长空  @神隐的某伤 

約好的火星童話故事雀蜂版 (笑) 真是瞬息燃燒的大雀蜂 (點頭ing)
這篇裡面設定艦長是蟲子,所以比平常是人的設定下直接好幾倍,
希望看文的人能感受到啊。

東城桑精闢的見解為雀蜂比人類壽命短,所以也沒什麼好計較了。
頂多不想在感情加深之後就離元首而去,因而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是呢,即使在這樣的設定下,艦長果然還是對元首很溫柔 (=W=.)
……我投降了。反正我家的艦長自帶寵元首寵到不行的BUG (跑圈)

對了,承花是什麼,可以吃麼XD?(被歐拉)

本回依舊感謝東城桑的可愛插圖,真是我的心靈雞湯/////w/////
You know,家事小精靈的圍裙什麼的,真是超級理想的設定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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