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瑪斯 ( ⬅️ 微博同 )
※行於荊道多年的文手。
※目前主力:SxF勞約、
SD牧仙、進擊萊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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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異種][小吉阿道] Call Me Call Me

○矣○牙○牙~~明天就是小年夜了 (茶)
跟東城桑( @杂货抽屉 ) 聊天,結果沒能填坑,還摸了條鰻魚出來w
嘛,希望以後再有空寫文時都能充滿愛,就是我最大的欣慰 (=W=.)


Call Me Call Me


呼喚我
讓我知道一切安好如昔


* * *

我躺在一片帶著水珠且頗為光滑的芭蕉葉上。有幾個人類男性正審視著我的身體評頭論足,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估計是覺得不甚美味。但是如果沒有食用價值,怎會出現在這種店裡?剛才我那還未喪失視力的細小瞳孔內見著那隻吞食了的我的鱷魚被做成數道菜餚端了出去。說真的,在老家也不是初次被鱷魚給吞進嘴裡。這些尼羅河裡的大傢伙們估計很少互相交流,導致每次都犯下相同的錯誤。我總能電到他們吃不了下一餐,然後安然脫離險鏡。

不過這次的鱷魚是個老爺爺,被我這麼一電似乎心臟麻痺了?沒多久,他居然被人類給捉住,讓還卡在他嘴裡的我一併受累。也罷,如果要被人類吃掉,那我就放出身上最後的電流。誰敢再靠近一步,就會成為一道外焦裡嫩的大餐了。

「老闆,這個讓給我吧。」
「喲~是小吉啊,這是剛從鱷魚嘴裡拿出來的電鰻,不好吃的。」
「是啊,所以能讓給我麼?因為他在哭。」
「小吉老弟,你想太多了。那只是日光燈的反光而已。」
「好像是綠眼睛的。不然賣給我好了,我不想看到他被吃掉。」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多帶朋友來我這間老店熱鬧熱鬧,這隻沒什麼肉的電鰻就讓給你好了。」
「一言為定。」

小吉。

是他的名字。黑髮棕眼的壯實男子有著與他外表不符的討喜名字,通常這類饕客大叔不是叫些五郎之類的名字嗎?我正這麼想著,眼看那隻大手突然往自己身上摸來,內心十分緊張。他帶我走是為了什麼目的?如果不是為了吃掉我,到底是想做些什麼。骨節分明的手指看來粗獷,動作卻非常溫柔。比起那些將我從鱷魚嘴裡拉扯出來的廚師,還有我所見過的任何人類都要小心翼翼。當那略顯粗糙的指尖觸及了我的下巴與側腹,屬於哺乳類的體溫也傳了過來。

這人的手好暖和……不對,我在想什麼呢?不能信任同類以外的任何生物,尤其是人類。母親總是如此耳提面命,結果我還是栽在人類手裡。那麼,只怪你自己要接近我,名為「小吉」的人類啊,今天真不是你的好日子。集中精神凝聚了體內最後的能量,將畢生最後的電力釋放在正觸及我腦袋的大手上。

「唔哇!!觸電了~~」
「喂,沒事吧。」
「沒事沒事,有點疼而已。別怕,來……別怕喔,我不會傷害你。但是得把你先放進這水桶裡,跟我回家吧。」
「小吉老弟啊,你別像對貓狗說話那樣對條魚說話行不?」
「他真的在哭。他會電我,只是因為很害怕。」
「好,你說哭就哭了吧。路上小心。」
「老闆,下次見啦。」

該死,看來電力大部分都耗在那已經魂歸西天的老鱷魚身上了。總之我被放進了水桶裡。裡面的水雖然不是老家的河水,卻也不是隨便接的自來水,真不知這男人從哪找來的弱酸性軟水,而且水溫也是適中的26度左右。一直被人堅稱自己在「哭」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首先我不大懂什麼叫作哭,以及什麼情況下會哭。如果不懂的話,那只是個無意義的字眼。可是眼前的人類男性用來形容我,所以我想要弄懂這個字眼的意思。

從水桶裡探出頭來,夜空中明晃晃的月亮映照得漁港小路如同河面一般晶亮。隨著男人不急不緩的腳步,真的離家鄉愈來愈遠了。不久之後我們乘坐了某種交通工具,想必在路上就是仰賴這類機器代步。原本住在河裡的我只看過木筏、汽艇或是漁船之類的水上交通工具。至少這叫不出名字的機器速度還算平穩,桶裡的水沒有飛濺出來,頂多是沿著邊緣滑落少許。

男人原本撫摸過我腦袋的手指不太利索而更顯注意的操縱著圓盤狀控制器,想必是讓此種交通工具前進的方式。路況顯然不怎麼好,因為總是停停走走。而且這次一停就停了好長的時間。我想我可以利用時間問他一些話,並不會造成駕駛上的不安全。

「那個……小吉。」
「咦?誰、是誰在叫我。」
「小吉,『哭』是什麼意思?」
「傷心了就會想哭。嘛,還有太高興時也會忍不住哭泣。話說你在哪兒?已經進入市區了還有來自海港的幽靈麼?」
「真失禮。誰是幽靈,我在水桶裡。」
「你、是你!!」
「我的名字叫作阿道夫,阿道夫‧萊因哈德。請多指教。」
「哦、哦喔……好神氣的名字呢,我是小町小吉,請多指教。」

看樣子我能說話這件事嚇了他很大一跳。也難為他還能繼續駕駛,就在我想是不是少問一些比較好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那對溫暖的棕眼以略感抱歉的表情望著我,解釋道現在是週五晚上,所以有點塞車。於是我學會了這種交通工具的名字是「車」。小吉好像不介意多說些話,於是我又問了一些問題,比方他說過「跟我回家」,是要去哪裡?人類的家究竟是怎樣的地方,作為電鰻實在難以想像。那把低沈安穩嗓音形容著他的家是個單身漢的小公寓房間,離市中心有點距離。雖然不大懂什麼是「市中心」,可是我們也不是要去那裡,而是要去「單身漢的小公寓房間」。

小公寓房間,感覺就是比尼羅河窄很多吧。但就算住在水桶裡有點委屈,寄人籬下也無法要求太多。總覺得維持電鰻的形態從桶子裡探出頭來還挺累的,畢竟沒有支撐點。不知不覺駕駛的速度又慢了下來,好像過了一個坡,週遭愈來愈暗了。話說河底也有這種忽高忽低的地形,暗處通常躲著敵人。我有點緊張起來,而他則輕聲安慰著我。說實在我也沒這麼害怕,如此溫柔的口吻反而令人無所適從。這裡真的挺暗的,好多類似的車,大部分都停著沒動,神似在河底休憩的魚兒。沒看到具有威脅性的身影,我想稍微解除一下警戒狀態也無妨。

插圖 by 東城桑( @杂货抽屉 )

「阿道夫,咱們到嘍。哇?!你、你……」
「有那麼好驚訝?一直維持魚形很費力的說。」
「你是人魚……不、鰻魚公主?」
「我是雄性。」
「好,鰻魚王子。你的改變真可真大,這樣看來是洋娃娃的大小,還金髮碧眼的模樣。與其當都市傳說,簡直像童話故事。近看連眼眨毛都是金色呢……」
「……!」

被那雙大手撫上臉頰。他想做什麼?腦袋湊得那麼近簡直能咬著我的喉嚨。基於野生動覺的本能是時候放出電擊了。可這個想帶我回家的男人顯然沒注意到這個靠近我的姿勢渾身都是破綻,要是想取他性命簡直輕而易舉。只是就這麼電死他對於自己也沒有任何益處,無論如何必需離開車內。就稍微按兵不動,看看對方的意圖好了。那溫暖的手指卻沒再觸及其他地方,很快的離開了。

為何衝著我笑。但是這個黑髮男人笑起來挺好看的,有一種與年齡不符的頑皮,也有著讓僵硬冰冷的空氣逐漸軟化的熱情。不過我想吐槽一下,他還是對著人類的女性微笑比較講求時效。我這才發現他的右手拿著一片水草的葉子,原來就是這點東西黏在我臉上或者頭髮上?這點事情有什麼好笑,人類真是難懂。


* * *

如今回想起來還是覺得人類很難懂。我在這個名叫小町小吉的男子家裡住了兩個月左右,對他的生活大至上也有點了解。他是空手道師傅,每天駕車到市中心去教學生空手道,週一至週五教小朋友,週末下午教成人防身班。偶爾他也兼差當演員或歌手的保鏢,這種時候就會加班。每次他若是加班就會帶禮物回來,有次更是帶了紮著嫩黃色緞帶的小碎花紙袋,裡面是水果軟糖與一枚小小的胸針。我還記得自己接過袋子的時候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也記得他那種彷彿有什麼秘密似的淘氣神情,但是我咬破嘴唇也說不出比起禮物,我寧可多看看他的笑臉。

現在我也比較習慣以成魚的大小行動起居,最初以這副模樣出現時小吉還拿捲尺來量過,說我有一百八十公分高。今天小吉也晚歸呢,來看看電視好了。他沒有打電話回來,大概真的很忙。記得另一次他出遠門不能帶上我,有打電話回來說著抱歉,說著「你雖然有手卻沒有腳,所以想出去逛逛也不成,我真的該多陪在你身邊。」 想到此,不禁低頭看看自己下半身的魚尾,上面原本被鱷魚牙咬傷與刮傷的口子大都恢復了。不過實在稱不上好看。可是與我一起住的男人從來不提這件事,只要他在,一定盡其所能的抱著我移動。儘管是從浴缸到客廳沙發這麼短的距離。想當初他也從車內將我抱出來,然後苦笑著說會被電梯的監視錄影錄到魚尾巴,於是背著我爬了十層樓梯。住在十樓的他不愧是習武之人,有相當不錯的腳力。

雖然我也想吐槽你怎麼知道樓梯間就沒有錄影機?可是又覺得即使被錄到這個畫面也無妨,這麼老舊的鏡頭不見得能拍得清楚魚尾。但是每走一步時我都能感受到那股陽光下的綠葉與泥土的氣味,以及逐漸溫熱起來的腹部正緊貼著他厚實的背脊。只是被他背著走動,總覺得心臟跳動的頻率也不同了。在那之後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驚覺自己很少設想如何回到家鄉,因為我被照顧得無微不至,就是去任何地方也不會比留在這兒更好。

但是想留下來不是為了如此現實的原因,一直沒能問出口。為何要帶我走?如果需要一個伴的話,還是人類的女性比較好吧。不知不覺電視螢幕上只剩下細碎的黑白星子亂竄著,就像我那不穩定的心情一般。也許,再多等一陣子,那個帶我回家的男人就會笑著進門,像平時一樣說著抱歉。而這次我應該能說出口,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該說出口。對小吉而言我究竟是什麼定位?

跳下沙發像美杜莎那般蛇行著關上了電視,正覺得下半身有點乾,該回去浴缸泡水了。這時電話卻響了。好哇,終於想到要打電話回來了?接起電話就想好好問候他一下,但也想先聽聽他會怎麼說。沒多久我就慶幸自己沒馬上開口了,因為話筒那頭傳來了一名陌生女性甜美的聲音。

「小吉?你為什麼不說話……算了,謝謝你於出差時順路來參加我的新歌發表會。其實你應該還沒到家吧?你連手機也不肯留給我,我只好打你家裡的電話呢。不管現在聽到這段話的你是小吉的什麼人,聽著,我真的很喜歡他。但是他卻選擇看著我離開,只接能於當日來回東京的工作。一定是為了你,在聽電話的你,你知道嗎?我很羨慕你,也很嫉妒你,我的戀情尚未萌芽就完全結束了~~」

我無法出聲,也無法假裝成老媽子般罵一句「神精病」後掛上電話。人類還是那麼難懂,無論男女也一樣。這個女孩的聲音似乎挺熟悉的,剛才電視上的飲料廣告就是她的歌曲作為背景音樂,那歌詞現在由話筒中如泣如訴的流進我耳中。真好呢,不花一分錢就能聽到當紅玉女偶像希拉的新單曲清唱版。直到她好像哭累了,終於掛上電話。我才放心的將話筒放回原處,然後像洩了氣的海灘球般伏在地上。冰涼的磁磚地挺舒服的,對於乾燥而有點刺痛的魚尾正好。

插圖 by 東城桑( @杂货抽屉 )

怎麼也無法凍住這顆焦躁的心與發燙的軀體。多麼希望自己有腳,好想跑起來,只要跑起來就能到達有他在的地方。再多的言語也抵不上一個擁抱,但是沒有腳連想走到他身邊主動擁抱也做不到。

神哪,但願我能擁有人類的雙腳。就算一輩子發不出聲音,我也願意。這無力的言語只會妨礙真心的方向,我再也不需要它們了。

「咳咳,我看不下去了。阿道夫。」
「誰?啊……你,你是小吉養的金魚小秋。」
「請稱呼『小秋小姐』,我年紀比你大,鰻魚小弟。你想擁有人類的雙腳吧?」
「……想的。小秋小姐,請您幫助我。」
「說不出話來可是很痛苦的,你真的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是的。即使說不出來,我還能用寫的。但是沒有腳,我哪兒也去不了。」
「好吧,你的心願已經實現了。站起來看看——」

……這就是人類的腳。我的手可以構到廳上的吊燈了。很高興而想隨口歡呼一下,發現自己不止無法說話,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也就是說無論我笑或哭都是這般寂靜無聲的呢。無妨,足夠了。當魚時的日子不也是這樣?無需煩惱。如果小吉討厭這樣的我,我就變回魚形讓他吃掉吧。

我並不覺得自己狡猾或者純粹,這是一開始就決定好的。而選擇帶我走的你,我的領路人想必會陪著我看到這個結局。


約莫過了凌晨三點,這個家的主人歸來了。他看來有點疲憊的踏進玄關,手上如我所想般抱著禮物的袋子。我上前去圈住他的腰桿,不想說也不想寫,只是靜靜的卻緊緊的抱著他。只聽得他輕輕咕噥著,像晴天裡正打著盹的大貓。那隻大手邊搓揉著我的金髮邊說「怎麼啦,今天怎麼這麼黏人?」 我不能回答,於是就只有再把他抱得緊一些。他大概是低頭看了,總算發覺眼前的我有所不同。

「阿道夫,你的尾巴不見了……可是你有腳了呢。明天起我連休三天,我帶你出去走走吧。你想去什麼地方逛?啊啊,但是沒有預約行程,臨時出遊的話只好在附近看看~~咦……阿道夫,怎麼哭了呢?」
「……。」

我不能回答。在你眼裡我總是在哭的嗎?可是我也能感覺到自己眼裡有水點正不斷的落下來。過去可能因為住在河裡,從來不知道哭泣是這麼難受卻也令人滿足的滋味。

小吉,生而為人有沒有即使顛覆命運或打破規則也想納入掌中的?
我有。為了得到你,我會變的,無論必需變成什麼模樣。

「你別哭啊……真的是人魚王子呢。我感覺……你好像說不出話來了?假若我沒猜錯的話,你再抱緊一點,用全身的力量抱緊我。」

我照做了。感覺緊抱著的人輕顫了下,跟著同樣用力的回抱著我。他也會害怕吧?帶著無法說話的我,能走到什麼地步呢?可是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如果小吉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那麼我也該變回魚形了。

但是在此之前再讓我多看看他,再讓我多看一眼。這種依依不捨的心情是什麼,但願我還有時間能弄懂就好。突然之間我感到嘴唇一暖,才驚覺那緊攬著我的男人的唇覆了上來,這是非常輕柔的接觸,即使無法懂得其中涵義,卻不由的想向他求取更多。我嘗試著將舌尖探進對方帶點菸味的燙熱口腔內,直到自己的舌頭與之交纏。但是沒多久,小吉就想辦法拉開了距離。那雙明亮的棕眼就像是要望穿我的欲念一般,令人無法繼續。

「哪,阿道夫。我一直想著等積蓄到了一定的數字,就帶著你搬去鄉下,現在你有腳就更方便了呢。別再這樣痴痴的看著我……我是個男人,總會克制不住的。你一定沒有發現,當你初次讓我看到你原來的模樣,我就愛上了你,無法自拔。」
「……!!」
「如果你願意與我一起走,就笑一個吧。別再哭了,不能講話沒關係,我願意花一輩子的時間去懂你。」
「……我、我也是!!……我是說,我願意。」
「咦?你可以講話嘛……這樣假裝不能說話來試探我,很不乖喔。」
「不是、但是……唔……」

插圖 by 東城桑( @杂货抽屉 )

沒能來的及解釋,嘴唇又被他堵住了。人類真的很難懂,可是我想弄懂的也只有眼前的戀人而已。慢慢的這樣接觸下去,我一定會更像真正的人類,永遠跟這個同樣令我感到無法自拔的男人在一起。

被打橫抱起時我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客聽的魚缸,小秋小姐輕聲笑說她的魔法是「白魔法」,所以輸給了「愛的力量」。

是愛嗎?是愛啊。
我想學會愛,比學會任何的事物要來的好。

攀住眼中只有我的戀人的頸項,我想關於愛,自己要學的還有很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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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小雞摸了小鰻魚~小鰻魚~長大了~回老家~結~婚~~ (歌)

在此稍微圈一下登陸火星的小夥伴們:
@杂货抽屉  @limo  @戍时光陨  @你猜不透窝  
@Rain Path  @暮羽长空 @神隐的某伤       

想吐槽元首妞 (因為東城桑說很像波妞w) 是愛哭包的同學忍著點w
畢竟在小雞看來元首就是楚楚可憐的感覺嘛,摸摸小魚,同好同樂。
希望乃們也過個好年啊,我接下來要進入承花文收尾階段呢,
暫時要跟艦長 & 元首斷線了,看看情況吧,還是很想填完扭蛋文。

本回特別感謝東城桑的可愛插圖,真是我的心靈雞湯/////w/////
You know,他倆抱抱那一張是唯一能點讓我點燃火把的愛啊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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