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瑪斯 ( ⬅️ 微博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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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國太] When I need you

夢少年 & 上班族先生續篇(笑)
前篇在此。這個系列暫時告一段落了。

※半原作向+設定改動+年操梗
※遊戲設計師田田邂逅了黑時宰
※本章是宰視角。感覺心境變化很大的宰w
※以上均可接受者,再請往下閱讀。十分感謝。


When I need you

All that I so wanna give you
我一直想給你的
It's only a heartbeat away
只是一個心跳的距離


* * *

夜晚真不錯。我向來覺得夜晚是屬於黑手黨的時光。雖然有的同僚不怎麼介意,但是活在暗處的人們畢竟不適合在大白天招搖過市。夜晚也能有效地讓人忘卻在穿衣鏡前不堪的身影——已年滿十八歲的我今天也在鏡子前審視自己。略顯凌亂的蓬鬆黑髮,為了遠離現實封閉情感,而以繃帶遮住右眼。不知為何,只以一隻左眼看世界,讓我在做些冷血齷齪的事時輕鬆許多。

活著是怎麼回事。下一秒就停止呼吸,又是什麼感覺?

答案並不重要。我知道幾乎每個人面臨那一刻都要哭著討饒。就算苦苦掙扎著,也想活在看似美麗卻暗藏污穢的世間。這有何意義?如果今天有人拿槍對準我的腦袋轟下去,只要他能辦得輕巧些,別讓我感到太痛苦,我還會感謝他呢。生命就像怒放的玫瑰被剪去根部,將在鮮豔之中散落一地。

大概在一刻鐘前我還是這麼想的。開槍的感覺也還留在指間。畢竟我雖然歡迎有人試圖宰了我,倒也沒想乖乖等著領死。我還是稍微享受了下與危機比肩,跟死亡的安寧擦身而過的感覺。待我因為小腿被子彈擦傷的痛楚而自可能死去的迷夢中醒來,四周早已堆積了讓人懶得去分辨是否有氣息的軀體。這個地區的人數算是挺普通的,可能有十五人……不、大概二十人左右?在這些人之中,想必有某些有幸被死神親自臨幸的傢伙。被槍殺的惡棍倒在血泊中真是令人作嘔。今天換作是我被槍殺,負責收屍的人也會覺得不堪入目吧。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總之還是沒死成。更糟的是小腿很疼。明明只是被子彈擦掉一塊皮,好吧,是被擦掉了挺大的一塊皮。鮮血直流,甚至染濕了西褲。在這個情況下我可不想聯繫搭檔或是下屬。如果我打算聯繫他們的話,一開始就不會這麼做了。於是我就地緊急處理了下,用手帕纏住傷口,悄悄地躲進了某間辦公大樓位於地下室二樓的停車場。一進停車場我就看中了一輛老舊的Nissan Tiida,這車感覺有些年頭,雖然舊,但是保養得宜。我以慣用的技倆打開車門,在後座稍事休息。

後來的事情就像週一晚間的連續劇般狗血。Nissan Tiida的車主回來了,看來是個工時過長,一臉倦容的上班族。值得一提的是他看來挺高大的,估計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直接制服他有點困難。而且他顯然不怕我,居然以手刀擊落了我手中的槍。反正那不是我的槍。打算處理掉了。倒是這名固執又不怕死的男子,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你的腿需要治療,別弄得車子後座都是血跡。」

被那雙大手揪住衣領,幾乎將我整個人給拎了起來。我口頭警告他,也咬了他的手背。話說他那是責備孩子的語氣。我很久沒被當作孩子看待。就是接觸比自己年長的女性,與她們調情,她們也習於稱呼我「太宰先生」。港口黑手黨幹部的身分讓我失去了某些事物。就在此刻我明白那是己身的純真與矜持。我注視著眼前一身鉛灰色西服的男子,那對在鏡片下的金棕色雙眸不偏不倚地回視我。已經多久沒有人能不帶惡意又如此無畏地凝視我?我感到心裡絲絲發癢。要不是小腿疼的很,應該更來勁。也能做些讓那張嚴肅的面容在瞬間佈滿紅暈的事情。

例如解開他的皮帶,或是與他比賽撞硬豆腐,然後親手幫輸了的他戴上大禮帽,再讓他裸|體|騎著獨輪車,一路用擴音器喊著喜歡的女性類型。光想就覺得有趣,但我才不會對他的裸|體|,還有喜歡的女性類型感興趣呢!要是他遇到我以外的不法份子,早就不知死了幾百萬次。反正從他試圖與黑幫份子講道理就能看出來。如此正經八百的男人,容不得一點黑暗面,才沒有女性敢放心與他交往。他一定對結婚對象要求很高,不容許妻子不會做飯或者比自己早睡晚起。

心思活絡,但是面如冰霜的我突然聽到他說願意載我去醫院。還說就像電影演的那般,我一定會有平時聯繫好的醫生。很抱歉,並沒有。就算有好了,只是小腿上掉了一塊皮,大半夜把對方叫出來也很可笑。感到驚訝的我把想調戲他的念頭給放到一邊去,開始正經八百地要求他帶我去能夠就此了斷的地點。

此時我決定稱呼他「上班族先生」。剛剛一些妄想就此煙消雲散。我準備讓他帶我去橫濱環狀南線。附近是我今晚擊破的幫派「塊肉」的秘密據點。還有一部分靈星的追兵「餘生錄」有高達九成的機率潛伏在此。可以斬草除根,一絕後患。

之所以說得危及性命般嚴重,是因為上班族先生對我的態度,彷若我是一件易碎的珍寶。他用左手遞給我抹茶巧克力的時候,並非當我是陌生的不法份子,而是同舟共濟的夥伴。但是僅以夥伴來定義又有些不完美。如此專注又顯得憂心忡忡的眼神,好似我是手無縛雞之力,既純真又脆弱的無辜愛人。


插圖 by 黑眼圈 ( @黑眼圈聚集 )

我是怎麼了?竟然這麼想。連我自己都不曾用這般深情的目光凝視女伴。我曉得上班族先生從後照鏡的倒影悄悄地觀察我,於是我刻意地以舌尖舔過染在指尖上的抹茶粉,就像染上他的溫度與色彩一般。剛自他手裡吃了抹茶巧克力的瞬間,我就想著這人的手可真暖和,巧克力的表層已經變得柔軟,好似要化了。我想跟他多說些話,可是嘴裡有糖。所以我笑了起來,甚至笑出了聲。這種甜中帶酸的心情既陌生又熟悉。他有些狼狽地移開視線,壓低聲音囑咐我用後座的毛巾綁住傷口。那是條很乾淨的蘋果綠的毛巾。我將毛巾纏在被血染紅的手帕外面。

我剛才是想說一段老掉牙的情話。油價上漲,市民們還是得用汽油;菜價上漲,市民們也還是得吃青菜。所以我很想試試,如果再任性一些,是否能讓你那金棕色的凝視停留在自己身上久一些。

然而直到車子駛上了橫濱環狀南線,我都沒能說出口。除了輕聲指示上班族先生行車路線之外,我無法確切地表達自己的心情。我所能做的,便是再向他要了一顆抹茶巧克力,稍微恭維了他的品味,告訴他我願意為如此美味而死。沒想到他透露了驚人的事實——這是他親手做的手工巧克力。而且他還說了:「如果你活下來,我再做給你。」

得到了他的承諾,我禁不住說出了任性的話。若是我沒死成,就做個五盒給我。若是我成功了斷了一切……就給我一個比巧克力更美味的吻吧。

如我所料,在環狀高速公路上的槍戰沒什麼能激發腎上腺素的意外。不過我也不算是對上班族先生說謊。真該被馬踢的「餘生錄」很快就登場了。他們出現時我嘴裡的抺茶巧克力味兒尚未消失。說真的,美味極了。我從未吃過如此滑順適口的手工巧克力,清爽柔和的甜味讓人像見著了佈滿紅葉的枯山水造景、石燈籠與發出清脆聲響的鹿威(添水),令人心曠神怡的深秋和式庭園。在這股餘韻尚未消失之前,我就要解決「餘生錄」,並且跟我的上班族先生說再見了。

可是完成任務的我沒能順利離開。當我的搭檔中也派部下用直升機來迎接我時,我實在不想開口向上班族先生說明。於是我只叫他快些走,早點離開像我這樣的劊子手。哪知他竟然撕下手帳的其中一頁,以異能力化作了閃光彈。這開直升機的傢伙發出了無聲的喊叫,被強烈的閃光給擾亂了視線。難以置信,這伙傢真是中也的部下?太弱了。鐵定會被中也揍得滿地找牙。不過他真該慶幸他不是我的部下,犯了這種錯誤,我會叫人打碎他的膝蓋骨,讓他在階梯上跪一天一夜。

顯然我沒必要如此費神,將錯就錯吧。我現在坐在旅館客房的床上,接受國木田君的治療。我一面哼著歌兒,一面晃動腦袋。他蹙眉瞪了我一眼,叫我別亂動,否則只會更痛。我輕笑一聲,刻意以最柔軟的語調埋怨道:「唔、這瓶雙氧水也有問題吧?真痛、但是,會痛的話,都是國木田君的錯。」

眼前的男人露出了如我所想的困擾神情。讓我想想,他光是解下我腳上的毛巾、手帕與繃帶時就顯得有些害羞。如果我騙他,只要看了我的小腿,就要把全身的衣服脫光,不知他會有什麼反應。可是我還是有點耐性,等他處理完我的傷口。不然他如此費心地帶我來到旅館客房,我卻這樣惡整他,感覺他有點可憐。

「沒想到你認識這家旅館的長期住客名作家兼推理大師江戶川亂步先生。居然請他出面證明我們只是普通的旅客,就連車窗上的彈孔你也用不透光的黑色遮陽板蓋住了,你可真有辦法呢。」那雙大手以鎳子取出我傷口裡的繃帶碎片與砂礫,導致我說話時帶著忍痛的鼻音。

「沒什麼的。我獲得授權,曾經將亂步先生著名的長篇小說《帕諾拉馬島綺譚》改編為遊戲作品。這部遊戲作品曾在2008年大受好評,估計你也曾聽說過。在此之後《帕諾拉馬島綺譚》被製作成電影版動畫,也拍攝了真人電影版。亂步先生的原作也重新以電影版的演員作為封面,再次發行了。」那雙大手開始為我塗上龍膽紫。我的傷口從露出真皮的模樣,慢慢變成了亮紫色。

真是個老派的男人。現代人幾乎都不會使用龍膽紫了。不過我曾經聽森先生說過龍膽紫是最不會帶給患者痛感的外傷用藥。想到這裡,我不禁竊笑。《帕諾拉馬島綺譚》什麼的,怎麼會在我心上呢。不過印象中似乎看過中也與芥川一起玩這款遊戲。他們倆玩得熱衷到忘記來餐廳吃晚餐,那天的晚餐是森先生請客。我還被派去叫他們倆過來吃飯,簡直像個老媽子。算是為數不多的有趣回憶。

「怎麼了,很痛麼,太宰?你的表情有些扭曲。」他開始為我的傷口貼上紗布。撕下與貼上透氣膠帶的動作出忽意料地輕柔,與那雙大手有點不相襯。

「很痛,需要國木田君抱抱來安慰。」其實沒那麼痛。這是一觸即碎的謊言。

那對金棕色的雙眸依舊專注地凝視著我許久,末了,他露出無可奈何的苦笑道:「這種話你應該對你的戀人說。」

他的話讓我怔住了。但是又不服氣就這麼碰了個軟釘子,於是我望進他的眼底,細聲反駁:「我們成為戀人的可能性是否為零?我以為我有那麼一點了解你。」

想要告訴他的話很多很多。但是在說出口時卻變成了任性的質問。我從來不曉得害怕的感覺,因為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愛惜。可是這一刻,我感覺被他握在手裡的小腿在發抖了。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必發覺了,因為他的右手握得更緊了些。

哪,國木田君。能被你自無盡黑暗中奪走,我很開心。感動地幾乎要愛上你了。我不需要五盒抹茶巧克力,我想要你的心。如果不說出口,你就什麼也不知道?真是比我所承受過的地獄式拷問更加難挨。雖然我說不出口,我總得使自己能夠抬頭望著你。望進那對金棕色的雙眸深處。如此一來,應該多少也能把自己的心意傳達給你。

「噓。別說話。」他將食指靠近豊潤的雙唇,好似默許了。但我想他並不是那個意思。我無聲地凝視著他,只見他嘆息道:「太宰,你的眼睛真美。我不想開口粉碎所有的可能性。」

國木田君的話讓我雙目圓睜地緊盯著他。不想聽漏一個字。不想看漏他一瞬間的表情變化。他同樣認真地回視著我,彷彿一世紀那麼久,才又開口道:「從現在開始你必需減少在工作上傷害的人數。如果你能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裡都不傷人,萬不得已時以言語脅迫為底線。那麼我一定會找到你。並且向你告白。」

……我剛才被半脅迫半要求了對吧。

重點是你見過只會開口脅迫的黑手黨嗎?!電影裡也不是這樣演的吧?!

我正想開口抗議,卻看到眼前的男人露出溫暖的微笑,朗聲道:「太宰,困惑而猶豫地行在的人生道路上吧。人在歷經打擊與挫折後,才能學習變得溫柔堅定,並且體諒他人。為了不讓他人失望而勉強行事,最後可能失望的就是自己。這是個似曾相識的故事。」

要怎麼回答才好。我開始後悔在來旅館的途中就把槍處理掉了。不然至少我可以「BAN」他一槍,再把槍口對準自己的眉心。我可不想讓他看到我的屍體,那一點也不美。就在我終於想到要如何回答的一刻,手機響了。

「喂,是中也啊。你居然會打電話來關心我,難道帽子掉了,還是戴帽子太久,已經地中海禿了?呵呵,我不會死的。就是小腿破了點皮。晚點、不,明早才會回去。不必向森先生報告。以上。」我出忽自己意料地順利結束了通話。

「不錯。你已經跨出了成功的第一步。」國木田君依舊握著我受傷的小腿,似乎是怕我輕舉妄動,但也像在打趣我。

「太過分了啊,國木田君。我、唔……跨、跨出成功的第一步> <」我模仿了下那個經典的奶粉廣告,有次在森先生錄的舊綜藝帶子裡面看過。

「說得好。感覺我們還是很有機會。別嘟嘴晃腿的,會影響到你的傷口。對了,我還沒有抱抱你,來抱抱?」他放開了我的小腿,張開了雙臂。

「那要等國木田君成為了我的戀人> < 才抱抱……可是,我不管。明天起有三個月見不到面,而且還規定我不能傷人,這簡直是高級拷問啊!!」

我嘗試性地靠近國木田君的懷裡,他小心翼翼地抱住為了不壓迫傷口而採取側躺姿態的我。他溫厚的手掌撫摸著我的背脊,低聲在我耳邊道:「剛剛我在想著給你治療腳傷跟讓你躺在我懷裡,那一項才算是高級拷問。」

這個說法雖然聽起來還挺受用的,不過最擅於拷問的我,當然要好好地回敬他一下了。於是我笑道:「國木田君的大腿好硬喔……這已經超過高級拷問了,根本是變相的新型拷問。」

他愣了一下,也笑了起來。跟著在我的腦袋下墊了個小枕頭。

雖然三個月有點久,不能傷人的規定也很過分,我喜歡這麼被國木田君珍視著。躺在國木田君的懷裡,我與他相視而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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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因為你懂的原因(笑)……續篇也比較快就生出來了。我其實以前想過維持週更,然而維持起來也不大容易。所以如果你喜歡的作者是維持日更或者週更的勇者,請一定一定要好好地支持他,鼓勵他。要知道他是放棄了休息/休閒時間,才能把熱騰騰的更新送到你們的面前。

好的,然後來說說本回的「夢少年」(笑)一開始感覺好像戾氣有點重……畢竟與上班族先生還不熟嘛。後來就變得開始任性了起來,然後想要討價還價了w 寫到「踏出成功的第一步」時本來想讓上班族先生吻一下他的小腿,然而又覺得田田不像會這麼做的性格,所以就採取了其他的描寫方式。

後半開始故事顯得輕鬆不少XDD 特別感謝在對話中登場的亂步先生ww//// 以及打遊戲打到忘記吃飯的中也與芥芥(笑)還有請客了的森先生感覺也都與平時的登場方式不同。沒有他們的話,這個故事不可能完成。所以在此謝謝亂步先生、中也、芥芥與森先生。還有期待這篇文章的你們。

P.S. 標題取自西洋老歌When I need you,引用了一部分歌詞。

最後,重點是喜歡本篇的話,請給我紅心、藍手與留言吧(笑)
謝謝所有認真看過我的文的同好們。有你們在真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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