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瑪斯 ( ⬅️ 微博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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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國太] If You Don't Know Me By Now

夢少年 & 上班族先生(笑)

※半原作向+設定改動+年操梗
※遊戲設計師田田邂逅了黑時宰
※總的來說,這五千多字只是開始(捂臉)
※以上均可接受者,再請往下閱讀。十分感謝。


If You Don't Know Me By Now

If you don't know me by now
如果你不趁現在了解我
You will never never never know me
你將永遠永遠不會懂我


* * *

在公司把自己負責的新遊戲企劃案整理一遍,加上不斷測試新的操作系統,等我出了公司大門都已經超過十一點半了。下樓時還驚醒了年邁的管理員伯伯,以及看來差不多與我同齡,正準備開小差去買熱飲的守衛小哥。我禮貌性地與他們打過招呼後就搭電梯到了地下室二樓,我的車停在那兒。雖然在加了幾小時班的情況下開車返家有點吃力,不過這個時間無法利用大眾運輸。

當我走近自己的愛車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瀰漫而來。像是從新鮮的小傷口裡滲出的少許血液,不過聞起來並未傷及內臟。我望了眼不遠處的收費亭,裡面的值班人員正在看手機。他顯然沒有聞到血腥味,也沒有查覺異狀。不過他也並未受到波及,說明這個事態不會太嚴重。簡單說來,如果我的車上被同行的仇家塞入了死貓、死狗,甚至是人類的斷肢,我都有完善的處理方式。就算是受了傷的流氓躲在我車上,善於合氣道的我也有自信能夠制服對方。

總之,這又不是警匪片的拍片現場。我一面在心裡叨唸著,一面取出了車鑰匙。當我打開駕駛席外側的車門時聽到一個冰冷通透的聲音說:「別動。」

我一抬頭,看到一把閃著冷光的手槍指著我的眉心。看來是真傢伙。持槍的男子黑髮蓬鬆,右眼纏著繃帶,左頰上也貼著大塊的紗布。紅茶色澤般的左眼裡帶著痛楚與威嚇。他看來面貌清秀,不像普通的流氓。或許是誤入歧途的少年。感覺他可能只有十八歲左右?反正最多不會超過二十歲。

生活竟然比電影更加戲劇化。我一面想著午休時在報紙休閒版上看到的一句話 ,一面蹙起雙眉。因為我在這名不速之客的黑色西褲褲管上看到了潮濕的陰影——他的小腿不是中了槍,就是受了刀傷。於是我舉起雙手轉向那名少年。他圓睜的棕眼緊盯著我,輕聲重覆:「不想死就別動。」

死?我可不能死。下週公司要發售的新作還有些bug要修正並重新測試過。

於是我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咻」地一下用手刀擊落了少年手裡的手槍。然後在狹窄的車內揪住他的衣領——這傢伙的西服還是亞曼尼的。我直視著他訝異的雙眼,一字一句地低聲道:「你的腿需要治療,別弄得車子後座都是血跡。」

在這一刻我還認為自己所說的話正確無誤。是在引導一名誤入歧途的少年回頭。畢竟我與他無怨無仇,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曉得。而且在這裡殺了我對他而言也沒有任何好處。基於以上理性判斷,嘗試與對方溝通也是正常的。

少年如同琥珀般剔透的棕眼閃過刀鋒般的寒光,但是嘴角卻揚起了柔和的弧度。我很難去形容此時他盯著我的神情,似乎在審視中又帶了一點欣賞。本以為看到了他較為緩和的模樣,是有談談的可能性了,不料雙唇微翹的少年突張嘴就咬在我的右手上。我悶哼了一聲,放開了他的衣領。這小子咬得還挺用力的,在我的右手手背上留下了一圈帶著血跡的完整齒痕。

「有句話說當人們拿起槍時就會變笨。也不盡然。除了槍以外的手段,不止是你擁有而已。」少年斂去了嘴角的笑意,以幾乎要穿透腦殼的冰冷視線打量著我。

「說吧。想要我怎麼做?至少還能載你去醫院。早點走,也比較不容易被查覺。像電影裡演的那樣,你們一定有平時秘密聯繫好的醫生吧?」我隨手抽了張面紙抹去右手手背上的血痕,然後當作什麼事也沒有一樣發動了車子。

少年睜大雙眼像在看外星人般注視著我。過了三秒,他嘆息著答道:「請開車。但不是去醫院。而是讓我能夠就此了斷的地點。我會指點你能安然脫身的路線,你只需要送我過去就成。雖然選中了你的車,我的腳是不方便再開車了。」

我下意識地回頭瞥了眼少年那被血染濕的西褲褲管。心想該怎麼開口,才能說服他先接受治療。可是他以微微顫動的圓潤棕眼緊盯著我,細聲道:「請開車,上班族先生。拜託你了。這將是我在世時的最後一個請求。」

清冷中不失真切的淒然聲調令我心頭一震,遠比子彈更加輕易地命中了我。

在這一刻我突然想問他的名字,我不再希望他只是閃現於我生命中的黑幫少年。但是我沒有開口,因為我之於他而言只是「上班族先生」。他從一開始就把界線劃得很清楚。我想直呼他「黑幫少年」可能不太恰當。不過我總需要一個稱呼,來稱呼這名選中了我(的老爺車)的孩子。

「把這個吃下去,夢少年。」這是我所能想出來最貼切的稱呼了。同時我拿出了放在車上的抹茶巧克力遞給他。好在天氣很冷,抹茶巧克力還能保持圓形。

「夢少年」感覺簡直像RPG的主角一般。也許之後我能想出一個以黑幫少年為原型的新企劃案。我由後照鏡裡看到到他遲疑了一會兒,才將蒼白的唇瓣湊近了我的左手。那若有似無的碰觸像水點般輕柔,竟讓我感到心湖波動了下。

後照鏡裡的少年以纖白的指尖將抹茶巧克力按進嘴裡。他似乎注意到我透過鏡面觀測他的目光了。因為他刻意地以粉嫩的舌尖舔舐著染在指尖上的抹茶粉。我聽到他咯咯地笑了起來,於是壓低聲音讓他去拿後座的毛巾先綁著傷口。交待完這些之後我將車子駛出了停車場,好在我左手手背上的傷口挺明顯的,值班人員即使聞到血腥味也沒有多問。只是自言自語似地說著遊戲設計師也挺辛苦的,還得咬破手背在加班時保持清醒。我邊繳費邊苦笑了下,向對方道了再見。

出了停車場,我將車子駛入夜色中。我的夢少年細細低語,指示行車路線。沒多久車子駛上了橫濱環狀南線。根據手帳上的記錄,這是一條長達八點九公里的高速公路。起點是神奈川縣橫濱市金澤區釜利谷町,終點是神奈川縣橫濱市戶塚區汲澤町。主要連接道路則是首都圈中央連絡自動車道與橫濱環狀北線。不過是將車開上了高速公路而已,我卻感到像是胃裡有蛇一般如坐針氈。

何以我會感到如此不安?因為這個時間點應該有不少車輛行經,行經的路面卻是如此空曠,不見夜間的洶湧車潮。簡直像經過交通管制一般。一直待在後座默默無語的少年笑道:「沒有一顆星子的夜晚。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請再給我一顆抹茶巧克力。如此清爽柔和的甜味,下了地獄也會回味無窮。」

難以開口的我從不鏽鋼糖盒裡取出最後的抹茶巧克力,遞給對我而言幾乎是一切成謎的少年。他嘆息著,以我所喜歡的清冷語調表示好久沒吃到這麼美味的手工巧克力,還說如果迷人的糖衣下包裹著劇毒,就可以愉快地「服糖自盡」。聽到如此不合情理的話語,我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靜下心來告訴他:「這是我親手做的手工巧克力。你活下來的話,我再做給你。」

少年剔透的棕眼裡透出星星點點的光芒,粉潤的唇邊沾著些許抹茶粉。他突然以有點惋惜的柔軟聲調回應:「若是我沒死成,就做個五盒給我。若是我成功了斷了一切……就給我一個比巧克力更美味的吻吧。」

說時遲,那時快。我還來不及問他索吻的理由,只見他拉開車窗,迅速地把槍口對準了從後方來車。他開槍時絲毫沒有一絲猶豫,蒼白的面容有如玉石雕琢而成的面具。被他擊中的駕駛一聲哀嚎,就連車帶人撞向了一旁的護欄。我加快了車速使過這一段路,後照鏡裡映出的強光與爆炸聲驚醒了我。

這不是夢。從一開始我就曉得自己可不是撿了隻小貓或者小狗。在這一刻他依舊是抿著嘴忍受腳痛,動作麻俐地給手槍換彈匣。即使不回頭看,我也知道。那表示他在來到停車場之前就歷經了一場混戰,畢竟他剛才只開了一槍而已。無論被擊中的傢伙是死是活,他現在肯定沒有餘裕思考這些。

九點八公里的高速公路盡頭有什麼在等待著?不過無論在等的是什麼,我都不會輕易放手的。延途我依舊聽到槍聲,甚至駕駛座左側的玻璃的窗都被子彈穿過,我偏頭閃開了致命的子彈。合氣道師傅曾經誇我身體的反應很快,沒想到會在這一刻派上用場。我聽到後座的少年吹著口哨,忍不住嘖了一聲。問題不在於若是我沒能閃開,此刻腦袋上就會開個洞。而是他吹口哨的感覺就像前面走過了一群泳裝美女。雖然這是很俗氣的比喻,不過他的口哨聲聽上去很快樂。

「哪,上班族先生,多謝你載我一程。」那把清冷的聲調聽來沒有一絲擔憂,就像與我去遠足一般輕鬆自在。他頓了一下,又道:「之於你而言我是『夢少年』的話,但願這不會成為你人生中的噩夢。請在前面讓我下車。」

然而他所謂的「前面」明明是空無一物的行車路面。雖然現在沒有其他追兵出現的樣子,我怎能就這樣放著他一人,獨自離去?但是我只能照他的話停下車來,我不能只憑一己之私就把他帶離他的世界。

「我說上班族先生……你的表情真好懂呢。」他打開了車門,黑色的大衣下襬在冷風中飄盪著。突然之間他伸出創痕累累的右手,撫上了我的面頰。

我訝異地凝視他那美麗的棕眼,其中的笑意是如此的撲朔迷離。我還來不及對他多說點什麼,只見他行走自如地走了開去。就像不把腳傷當一回事。他按著那頭被冷風吹得好似毛茸茸的小生物般的黑髮,在星空下瞇起眼低聲道:「快走吧。從這兒開車到下一個交流道不需要二十分鐘。快點消失在我眼前。」

在這個瞬間我就下了決心。我不會在他的生命中消失。

如果現在離開,這輩子估計再也不會見到他。我永遠都會是個「上班族先生」,人生之中肯定再也不會迎來這般令人胸口悸動的迷夢。為了緊緊捉住夢境與現實交織的一刻而留下,我聽見螺旋槳劃破了冷空氣的猛烈聲響。

「獨步吟客——閃光彈!」直升機迅速靠近,我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我使用了異能力。將筆記本內頁變成的閃光彈,使勁投向了目標。這是一個危險的賭注。我本來想著手榴彈的效果大於閃光彈,可是這麼做難保不會傷及無辜。而且直升機上的狙擊手想至人於死地的話,早該射擊了。他們鐵定想活捉我身邊正以雙手捂著眼睛的少年。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急道:「上車!」

待我們駛離了橫濱環狀南線,進入一個幾乎無人的隧道中,在車後座的少年突然瘋狂大笑起來。直到上氣不接下氣的地步。末了,他近乎喘息著對我道:「來點音樂吧,上班族先生!你如此果決地奪走了我,卻好像一點也不開心呢?」

開著車的我蹙著眉頭苦笑起來。我可不認為我們已經脫險了。而且如果再有其他追兵趕來的話,也不知道我是否應付的了。最重要的是我擔心他的腳傷,如果不好好處理,這樣的傷口會化膿的。我一面開車一面沒好氣地應道:「低調些吧,夢少年。你先從駕駛座後面的袋子裡拿醫藥箱出來。用雙氧水、酒精與脫脂棉稍微清理一下傷口表面。等到旅館之後再設法幫你仔細處理。」

過了數秒我開始聽到細細地呼痛聲。以及車內傳來了混合著酒精的血腥味。我想他是按照我的吩咐,開始清理傷口了。他的呼痛聲聽上去有點可愛,像是隱忍著疼痛的貓兒。沒多久,我又聽到他氣呼呼地抱怨:「唔、這瓶酒精有點問題吧?弄得我的腳更痛了……需要上班族先生唱歌來安慰。」

這種孩子氣的歪理讓我感到啼笑皆非,嘆道:「只是普通的藥用酒精。」

可是我不忍拒絕他小小的要求。況且將車子開出隧道之後很快就會進入市區了。想不起要唱什麼歌才好的我,只好唱起了中午在西洋老歌電台聽到的“If You Don't Know Me By Now”,嚴格說來這應該是一首從男性視角唱給女友的情歌,不過,我倒認為第二段副歌還挺適合這個時刻。

“If you don't know me by now
如果你不趁現在了解我
You will never never never know me
你將永遠永遠不會懂我

We've all got our own funny moods
我們都有自己可笑的怪情緒
I've got mine, Woman you've got yours too
我有我的,你也有你的
Just trust in me like I trust in you
只要信任我,像我信任你一樣
As long as we've been together It should be so easy to do
只要我們在一起,應該很容易做
Just get yourself together or we might as well say goodbye
克制一下,不然我們也許不妨就說再見
What good is a love affair When you can't see eye to eye
當你和我認知不一致,這樣的愛情怎麼會好?”

我唱著唱著,沒想到他以細細的甜美嗓音與我合音起來。雖他只是重複著歌詞裡那兩句精髓,已經足夠令我意外。沒想到這麼年輕的孩子也曉得這首老歌。我這麼問他,他隨即答道:「洛.史都華 (Rod Stewart) 也翻唱過這首歌曲。這首歌曲比你想像的更多人曉得。而且很多西洋情歌合集都有收錄。真是老套啊。」

對。我就是這麼老派的人。職業是需要理解年輕玩家心理的遊戲設計師,平時的嗜好卻是釣魚、讀書與聽西洋老歌。我清了清喉嚨,掩飾尷尬。在後座的少年又笑了起來,至少他的傷口好像不再是那麼痛了。

「還有更老套的事呢。」我在他止住笑之後,壓低聲音道。

在他不安分地將腦袋湊近駕駛座時,我不打算再賣關子了。我儘量自然地開口:「夢少年,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太宰治,與那位自殺的文豪同名。你呢?上班族先生。」他以輕快的語氣回答了我。不久又有點失落地道:「你已經忘記我們的約定了。」

在車子駛近眼下最近的一家商務旅館時遇著了紅燈。我停下車子,轉過身去一把攬過了他的腦袋,吻在他那還帶著一點抹茶粉的白皙左頰上。

「這個吻或許不足以代替五盒抹茶巧克力。不過顯然能暫時安撫你一會兒。」我微笑著將五指探入他鬆軟的黑髮中,看到他露在外邊的一隻左眼睜得斗大。


插圖 by 黑眼圈 ( @黑眼圈聚集 )

就在此時信號燈變了,我們身後響起此起彼落的喇叭聲。我注意到太宰的臉有些變紅了。於是碰碰他的額頭,笑道:「我是國木田獨步,如你所見是個每天兢兢業業的上班族。那麼,太宰,以後也請多多指教。」

我的夢少年嘟起了嘴,側過身去看著窗外小聲道:「國木田君好過分。」

國木田君?怎麼不是國木田先生?

總而言之,這就是我從「上班族先生」變成了「國木田君」的過程。


FIN 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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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因為你懂的原因(咳咳)所以這篇文就在時間的夾縫中誕生了。說起來好像挺容易的對吧?其實,這篇的中段也修改過兩、三次,總覺得大場面加上火拼可不太適合,最後就成了現在的模樣。還有部分(挺多)細節沒有交待,其實寫個續篇也是妥妥噠,不過還是看情況決定吧。畢竟也有其他坑要填。

整體而言好像感覺不大能表現出「夢少年」虛無飄渺的氣質,其實讓他受重一些的傷(喂喂)然後像某人型電腦那樣被上班族先生撿到,故事會更容易進展吧。不過像現在這樣也未嘗不可,以及也在想帶著腳傷的同行者,這樣能住旅館麼。這個部分也挺容易處理的ww 眼下就想到了三種處理方式(笑)

最後提一下即使有續篇,在這個故事裡織田作與安吾不會出現。文野的其他角色則可能會出現。以及果然還是要有續篇,寫後記時續腦洞都浮出來了XDD…因為你懂的原因,完成年上田與少年宰的故事簡直有「悲願達成」的感覺啊(捂臉)那麼,就寫到這裡了。總之,我還有很多愛可以給國太>w<////

P.S. 標題取自西洋老歌If you don't know me by now,引用了一部分歌詞。

最後,重點是喜歡本篇的話,請給我紅心、藍手與留言吧(笑)
謝謝所有認真看過我的文的同好們。有你們在真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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